对于《山海经》里的内容,在座的诸位虽说没沈瑶那么钻,但有些内容大致还是知道的,像是赫赫有名的逐鹿之战,还有帝喾攻共工之战。
在那本奇书里,记载了可不止是这两场战役。
经沈瑶这么一提醒,江执倒是最先想到了,他说了一个名字,“窫窳?”
紧跟着又想到了东窟中南壁和北壁的壁画内容,又迟疑说,“你是怀疑,其他两壁的内容也都是跟窫窳有关?”
盛棠惊讶地看向江执,这人还真看过《山海经》呢。
就连肖也也忍不住冲他竖拇指,“行啊你,窫窳这么个冷僻角色你都知道呢。”
“你不知道?”江执反问。
肖也哪会认输,呵呵笑了两声,“我?能不知道?虽然比不上沈瑶吧,但我也算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才子。”
祁余在旁拄脸看着他,插嘴,“虽然你这个人有时候挺能吹牛x,但这句话说的倒没错。”
“吹牛x也得有吹牛x的本事。”肖也挑眉,“所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我是得到大家公认的。”
祁余一撇嘴,“我的意思是,你说的前句话没凑,就是你虽然比不上沈瑶这句。”
沈瑶在旁忍笑。
肖也睨了祁余一眼,阴阳怪气的,“这谁家的孩子给放出来了?这么不懂事呢?”
罗占伸手捂住祁余的嘴,对肖也说,“童言无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小插曲,使得原本凝重的开会气氛活跃了不少。
江执这个人开会的时候有个毛病,就是很容易钻进去出不来。不管是讨论修复方案还是商讨壁画内容,他都是一头扎进去废寝忘食的主儿。
专注是好事,但团队的其他人会吃不消。
他往往会忘了时间,如果没人提醒的话,可能一天不吃不喝的都反应不过来。更别提在会上一旦总是顺着他的思路走,周遭的气氛就会越来越严肃。
肖也跟江执正相反,正事我也商量,但该放松的时候我也要放松,所以每次他觉得气氛被江执带的很凝重时,总会诙谐一下,松松严肃的劲儿。
江执也知肖也的德性,所以就任着他的张牙舞爪,等大家的精神稍稍放松了,再开始言归正传。
沈瑶的思路始终在线,毕竟这壁画上的内容牵扯的都是上古文明。
“没错。”沈瑶接着回答了江执的疑问,“但确切来说,是跟窫窳的下落有关。”
“窫窳的下落?”江执说着,敲了一下电脑,投影上是东窟南壁和北壁的壁画图样,与此同时将其他两幅战争内容截了出来。
他用红外线笔圈了一下幅一和幅二,“西王母囚禁了窫窳,危与贰负杀了人质窫窳。西王母为了安抚巫氏处决了危与贰负。危死后就成了相顾尸,押送在北海。”
沈瑶点头,“是,剩下的这两幅关于战争的场面,画的就是上古巫族之间的战争和谋杀。”
说到《山海经》中的窫窳,就不得不先提到书中的巫族,后人们一般都叫他们为上古巫族。
书中记载说,上古时期巫族势力庞大,被认为是天神的使者,地位尊贵。在众多巫中,西王母族是最大的巫师,居住昆仑,是昆仑天帝的巫师,手中权力很大。
后来与华胥族联姻,实力更是大增。
窫窳是谁呢?
《山海经》中的《海内西经》中是这样描述窫窳的蛇身人面。
沈瑶拿起笔,红外线光点定格在南壁
相传,烛阴国是凌驾所有的国度,是神明所在的地方,而烛阴更是上古祖巫,也就是更高明的神。它闭眼时天就黑,睁眼时天就亮,呼吸间控制着四季变化,换句话说,它是造物主般的存在。
而窫窳就是这个神明国度的王子,被下派到部落做首领,身份也是尊贵。
盛棠听到这儿,问沈瑶,“所以,南壁
沈瑶点头。
她指向
肖也恍悟,“这两人就是危与贰负。”
“是。”沈瑶肯定说。
据《山海经》中记载,贰负也是神明,但显然这个神明有叛逆之心,与他的名叫危的臣子谋杀了窫窳。
当时正是各个氏族崛起的阶段,西王母族为了巩固地位抓了窫窳做人质,不想被贰负和危给杀了。窫窳被杀后,部族的人失去了首领,继而离开了蛇巫山。
而杀了窫窳的危与贰负也没什么好下场。
西王母为了安抚巫氏,以天帝的名义杀了危与贰负,其中,危就化成了相顾尸,被看押在北海。而危成为的这种相顾尸,其实就是山海经中所提到的“尸”。
沈瑶将红点重新落在战争壁画中幅二的其中一个位置上,那上面画了一片海,海上绑着一人,双手反绑,戴着刑具和戈。
“这就是尸,也是相顾尸。是人或者神明犯了错误被杀,肉体已经死了,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