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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你这搭档不成啊(1 / 2)

盛棠听了这话只觉诧异,“是吗?”

她想凑上前去看,紧跟着觉得江执的这句话挺不对劲,转头看他,“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当初修复的时候什么样?”

根据许老师介绍,薛梵教授应该是最早批支援倦勤斋文物修复的专家,那应该是他在发现0号窟之前又或者是同一时期,因为之后他就失踪了。

听说国手级修复师薛梵的失踪,是敦煌最难解的神秘事件,可究竟有多神秘,整个研究所都讳莫如深。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曾经的疑案变换成各式各样的传说,什么石窟闹鬼、夜半琵琶声、

有些职业注定就是默默无闻,也注定了让外界知道得甚浅,壁画修复师就是这样,穷极一生付出全部时间,终日与壁画为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青葱岁月修到了苍老之年,最后归落黄土。

人是没了,可壁画活了。

用他们的手,他们的智慧,见证了时间,留下了祖辈们文明的痕迹。

外人不知薛梵,更不知现如今之所以能看到文物旧貌,都是靠着像薛梵这样的专家倾尽心力修复如旧。而薛梵的失踪,因老一辈们的闭口不谈,渐渐的即使在业内都已成过去。

哪怕再提及,后辈们也会当成传奇来看,还有谁能够再去翻上一翻薛梵教授的失踪事件?

听胡教授偶尔说起,盛棠之前也粗略算过,薛梵教授失踪的时候她都没出生,那照着江执的年龄也不过是个孩子,所以,他冷不丁的说了那么一番老气横秋的话,着实教人不解。

江执在她的注视下早就改了神情,眼里的雾霾一扫而空,风轻云淡地说,“我当然不知道了,我是说应该。”

“应该?”盛棠迟疑。

“对啊。”江执背着手,神似悠哉地打量着眼前的通景画,“都修复这么久了,有颜色上的褪化也很正常。”

他围着通景画缓慢地走,盛棠就在后面慢慢的跟,心里还在细品江执的话……

怎么品怎么都觉着怪。

怪在哪?

听着逻辑肯定没问题,东西修的时间长了嘛,肯定不如之前的新……

江执见她一直跟着自己,心里有一处开始泛软,又暖暖的,回头瞅她,瞬间又忍不住乐。她低着头垂着眼,秀眉恨不得拧在一起,本来是张漂亮的脸都皱成了核桃状。

刚想跟她说,别想了,以你的段位想不出所以然来,就被她蓦地抬头的行为打断了。

“不对啊江执,你骗鬼呢?”盛棠控诉。

修旧如旧整个文物修复界遵守的宗旨,尤其是壁画修复师更加恪守的原则,这就要求在修复时所采用的颜料十分讲究,十几二十年保持最初原貌是基本,有的甚至能保持半个世纪不褪色,哪怕是真有褪色,那也只是浅量的,一般人用肉眼根本查觉不出来。

他江执怎么就看出来褪色了?

江执停步,身形一晃挡她面前,眼睁睁看着她没刹住闸往他怀里一撞,她哎呀了一声,他抬手扶住她的额头,笑,“长能耐了是吧,为师的话你也敢质疑。”

盛棠刚才撞得鼻梁发酸,好半天都没缓过来,抽抽鼻子,“你刚才的原话不是那么说的。”

“嗯?”江执用拇指和食指揉捏着她的鼻梁,手劲轻柔。

男人的气息沾在指间,又窜进了她的鼻腔。盛棠一时间有些恍惚,似喝了酒似的沉醉,“你说的是‘当初修复完的鹤顶,远比现在的要鲜艳’,没有‘应该’。”

“你听错了。”江执淡淡地说。

盛棠迷糊了,听错了吗?

肖也朝着这边看过来,笑问,“怎么了这是?”

江执没看他,清风徐来地回了句,“鼻子撞歪了,正骨。”

这么一来一回地打岔,盛棠脑子里坚不可摧的印象就松懈了……可能,真是她听错了吧。

最后一丝疑虑是被掐死在祁余的来电里。

用的还是视频通话。

江执松了手,盛棠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瞧,朝着他示意了一下,一撇嘴。

凡事都不见祁余操心上火,唯独跟壁画有关的就不行,他能比任何人都火烧屁股的着急。

这也源于盛棠午后的嘚瑟。

话说,祁余对盛棠能出差北京这件事是十分的羡慕嫉妒恨,尤其是盛棠还跟他提及自己打算去看通景画的时候,祁余恨不得身生双翼。

盛棠当时也没想刺激他,就说八字还没一撇,又把脏水全都泼在江执头上,说他如何如何不近人情,懒出翔之类的话,引得祁余跟她同仇敌忾。

直到今天中午江执松了口,盛棠的一腔兴奋无处安放,就贱切切地给祁余打了通视频电话……

当时祁余正窝在窟外帐篷里吃西瓜,正是大晌午,风扇吹得帐篷四周呼呼作响,就这样祁余还是大汗淋漓的。盛棠如愿以偿地看到祁余抓狂的模样,痛心疾首问她,老江为什么不带我去?我才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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