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他房间出来的,整个人像喝多了一样,脚步虚浮,粉唇微肿,目光微醺,晕晕乎乎的回到厨房。
太撩人了!
受不了!真受不了。
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心脏却还是如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的很快。
转身点着蜡烛,刚想关上房门洗澡,却看见书钰衣衫略显凌乱的走进厨房,她本要平静的脸又红了,“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书钰红唇微扬,“水凉了,我来提两桶热水。”
“噢!水、水在锅里。”她低下头,指着锅给他让路。
揭开锅盖,热水的蒸汽弥漫了整间厨房。
书钰快速装满两桶提走了,沈弦乐松了口气,关门插上门栓,兑水洗澡。
等她出来,书钰竟已经穿着中衣等在她门口了,二人隔空相望,沈弦乐擦头的手顿了顿,“你干嘛站在那?”
“等你呀。”他粘人的说,“想再抱抱你。”
沈弦乐走过去,“你快回去睡吧,我真不能再陪你闹了,明天还得起早呢!”
书钰见她走过来,不顾阻拦的缠上她,“明早我帮你干活,肯定能快,再让我抱抱…”
“乐乐好香,你用什么洗的澡,我也想要…”
“以后给你做一套,别贴了,热…”
……
好不容易赶走他,沈弦乐被他黏糊的又弄出一身汗,不得已,把超市里闺蜜的充电小风扇拿过来,挂脖子上凉快凉快。
沈弦乐坐在桌子旁,拿出笔记本再次做账目。
今天豆腐总共卖了六百多文钱,买驴花了二十两……
临睡前,和闺蜜聊了几句,把簪子和珠花都拿给她,沈弦乐便累的睡下了。
后半夜,鸡还没叫呢沈弦乐就爬起来了。
她穿上衣服,点着蜡烛,就着清冷的月光和微凉的夜风,套上驴开始磨豆子。
书钰没有食言,他听见沈弦乐起来了,自己也麻溜的穿上衣服出来帮忙。
磨出第一桶豆子时,书钰便让她去厨房做豆腐,他来磨。
沈弦乐在厨房里点了十多根蜡烛才勉强让厨房亮一些,真怀念现代的电灯。
如果不是有书钰,她一定让闺蜜给她买一个太阳能小灯,咋也能比这破蜡烛亮啊,像萤火虫似的,哪哪都瞅不清。
当第一板豆腐做好时,天才刚刚有点亮光,一份大订单全部做完,天才渐渐亮了。
将豆腐都送去前面铺子里,沈弦乐继续忙碌,这回豆浆煮熟后,她和书钰都各喝了两碗填一下肚子。
这边还没做完呢,碧霞湖酒楼的人便来取豆腐了。
来人不是昨天那位管事了,而是一名小二,他把豆腐都搬上车,一文不差的和沈弦乐结了银子,留下话道,“管事说,白天看看生意如何,晚上可能还会来下订单。”
“好好好,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沈弦乐含笑回道。
小二赶着车走了。
早饭前,所有下过订单的顾客都将做好的豆腐拉走了。
沈弦乐累的坐在门槛上用蒲扇扇风。
“要不咱雇个长工吧!”书钰心疼的说道。
沈弦乐也有了这心思。
昨日还想着实在干不过来了再买个下人,或者雇长工,如今这才一天,她就累的不行了。
这要是每天都一天半夜的干,她肯定会瘦成麻杆儿的!
“雇!明天就雇,你去招人。”沈弦乐疲累的说道。
书钰给她擦了擦汗,俯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交给我。”说完,他走了。
沈弦乐看着还有好几桶的生豆浆,认命的继续起身去做豆腐。
“老板!给我来两块豆腐!”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弦乐连忙从后厨跑过去,“老伯,是您呀!今天的豆腐还没做好呢,你得等一会儿了。”
“这么晚了还没做好?年轻人是不是又偷懒了?”昨日给沈弦乐开张的那位老伯又来买豆腐了。
沈弦乐苦着一张脸,“老伯您这就冤枉我了,我这起的比鸡还早,已经做出一百八十多斤的豆腐了!”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说错了,你们年轻人呀忙归忙,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跟我儿子一样,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样才回来,把身子都熬垮了,将来老了有你们的罪受。”老伯嘴上说教,但话里话外都是好意。
沈弦乐擦了一遍案板,一边跟老伯闲聊着,“老伯的儿子是干什么营生的?”
“我儿子啊,他是个捕快,很得大老爷器重,天天追捕逃犯,忙的跟个陀螺似的,有时候成天成宿都不回家。”老伯提起儿子,满脸骄傲,又有些忧愁。
“捕快啊…”沈弦乐听他提起捕快,就不由得想起那位宋捕快,她微微笑道,“捕快确实是个辛苦的工作,您儿子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