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照进窗帘间的缝隙,韩霜感觉自己睡了一大觉,像是逐渐清醒了过来。感觉到后背似乎有个温热的东西,回头便看见还在熟睡的何少尧。韩霜回忆起昨天夜里,自己在何少尧的怀里睡着了,后面的事情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韩霜看着穿戴整齐的自己,轻轻舒了口气。
只要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好,事已至此,何少尧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韩霜的内心充斥的矛盾,在何少尧面前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人格。她很想离开这里,但是她知道她做的事在他眼里都是徒劳。他伤害自己、囚禁自己,可她连想离开的权利都没有。
韩霜望着熟睡的男人,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仔细看可以看见男人鼻尖有一颗淡淡的痣,凑近才能发现。韩霜觉得心里很疲惫,她对于何少尧的恨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抑着。她是恨得,可她无法发作。
韩霜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的爬下床,身后的人醒了,韩霜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搂住往后带。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在休息会儿。”言语间还充斥着鼻音,显然是还没睡醒。韩霜掰开男人的手,自顾自的走下床。她不明白,她该怎么做。她没有力气歇斯底里,但也做不到事事顺他意。
何少尧裸露着上半身从床上坐起,韩霜掰开他手的瞬间,他有些清醒了。他明白韩霜骨子里的骄傲和倔强。也知道这是她的抗议。何少尧也从床上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韩霜已经先一步走出房门了。
韩霜下楼时,王婶已经准备好早点。韩霜看着厨房里忙进忙出的身影,这些日子她习惯每天看见王婶的背影,那是她那些日子里唯一的温暖。王婶听见楼梯上的步伐声,看见韩霜立马堆起了笑脸。
“小霜,快来吃饭。”王婶从厨房内端出一碗芋头。韩霜是南城人,爱吃芋头这类的食物。
韩霜端起碗,小口的咬着芋头,王婶站在边上看着女孩慢慢的进食,心里是开心的。这些日子,她什么也不主动吃,她做了端给她,她就吃一点。从不说自己饿了渴了。
“真好吃,您真厉害。”王婶见韩霜有了笑脸,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何少尧从楼上下来看见早餐桌上的早点,觉得有些太素了。但是看着韩霜埋头喝着甜汤,心里也是满意的。
韩霜看见何少尧坐在自己的旁边,便放下汤匙望着何少尧,似是有话要说,何少尧挑了挑眉,也不开口,伸手去拢了拢韩霜的外套。韩霜被这一举动惊的向后躲了躲。耳朵随即红了。何少尧勾了勾唇角,眼神温柔地盯着韩霜,似乎是等她开口。
“我要回家。”韩霜说完就低下头,盯着碗里的小芋头。她觉得何少尧会让自己回家。
何少尧搅了搅面前的白粥,低头不再看韩霜。韩霜看着男人的笑容不再,只是低头吃着早饭。韩霜也有些着急,怕自己真的要被关在这牢笼里,到那时她算什么,豢养的猫儿狗儿吗?
何少尧像是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我可以送你回去,但是小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何少尧看了眼韩霜,又继续低头吃早饭。韩霜双手在饭桌下搅动着,对于何少尧提出的,她早有准备,只是真的听他从嘴里说出来,韩霜还是感觉心情突然沉底了。
韩霜只是低着头,逃避着回答何少尧的话。何少尧看出韩霜对自己的逃避。
何少尧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韩霜看见何少尧的动作,视线跟了过去。看到自己那部手机,韩霜下意识出声:“还我。”伸手就要去拿。
何少尧偏开韩霜的手,将手机放到韩霜拿不到的一边,继续低头喝着粥。韩霜看着眼前厚脸皮的男人,心里的怒火也一触即发。
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韩霜站了起身。起身的同时将桌上的汤碗也不小心带到了地上。韩霜下意识一个闪躲,却发现何少尧先一步将一只手臂横在自己的面前,一些汤水还是洒到了韩霜胸前的手臂上。
何少尧看着潮湿粘腻的袖口,眉宇间染上一丝怒气。王婶听见外头的响动,立马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你们没烫着吧?”
王婶看见何少尧手臂上已经潮了,赶紧收拾了地上的餐具,提醒他俩小心。
“少尧,你快去换衣服,我盛碗新的出来。”王婶快速收拾了餐桌边的残渣。
“不用忙了,王婶我吃饱了。”韩霜站在一边,像是做错事了的小孩,语气弱弱地看向王婶。
“就吃了几口能饱吗?”王婶担心地说道,像是在说自家孩子一样。
何少尧起身上楼去换衣服,走到楼梯口时眼神还放在韩霜身上,韩霜知道他在看自己,但是她不敢注视何少尧的脸。
一刻钟后,何少尧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走近韩霜的时候,韩霜闻到了一阵好闻的沐浴露味,看着何少尧还有些湿的头发,看来是洗澡了。
刚才的插曲像是没有发生,两人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前也已经端上来新的早点。何少尧看着桌面上韩霜的手腕,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