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凡起身走向窗户,凌乱的城市异常的安静。
红绿灯和店铺的电灯全都暗淡无光,街道上有着稀疏疏得几起追尾车祸。
远处还可以看见一些爆炸的痕迹。
“次声波!?”
这是常凡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次声波能使生物身体发生共振而内脏破裂死亡。
但能不能造成城市设施爆炸,他并不清楚。
“要爆发战争了!?”
在常凡看来,这极有可能是敌国组织的恐怖活动。
还停留在苏城的人都成了可怜的牺牲品。
常凡又看了看躺着的父母,眼角旋即酸涩起来,钱算什么?未来又算什么?感情又算什么?才华又算什么……
在生与死之间,只有幸存者和不幸者。
“咕~”强烈的饥饿感袭来,常凡才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2月16。
他已经昏睡了快整整2天,常凡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厨房。
打开冰箱,拿出已经结冰的饺子,点火
幸运的是家里前几天才换的煤气罐,用水也并没有断。
常凡找来桶和盆装水,现在他不能确定国家的搜救人员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两天的时间,外界不可能意识不到,三百万人口的苏城发生了可怕的变故。
但常凡在观察窗外时并没有看见任何活物。
他不能坐以待毙。
“咕噜~咕噜…”常凡将煮好的饺子盛作三碗,端到了桌上。
此时他才终于有了力气扶起父亲,坐稳,常凡强忍着泪水。
对着父母道:“妈,爸,吃饭了,这是咱家最后一顿饺子,下次儿子带你们吃好的。”
常凡哽咽起来,一口一口吃着还滚烫的肉馅。
……
“有人吗?”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慢慢的推开警察局的大门,
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瘫在办公桌上,脸色惨白。
女孩却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这一天她已经见过十多具这样的尸体。
女孩名叫孟珂欣,是个孤儿。
她昨天早上还在孤儿院和同伴们玩耍,突然身边所有人都齐刷刷摔倒在地。
她学着老师的模样扑在地上,可过了好久,同伴们并没有起身,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起身呼喊着,却没有一个人给予她回复,她突然慌慌张张跑去找院长,只看到那个和蔼的老人,睁大眼睛靠在墙角,已经死了……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这帮狗日的条子,敢抓老子,都死了吧,哈哈哈哈!”这是一个贩毒的小头目,他用藏在舌头下面的铁丝打开了监护室的门。
刚走出来就看见两个看护人员倒在地上,他也不管其他,迅速跑了出来,令他没想到的是,整个拘留所的人都死了,并且他没有找到任何伤口。
“啊!鬼啊!”他吓得撒腿就跑,街道上全部是破损的车辆,撞在一起的,撞在墙上的,只有为数不多没有发生碰撞的车辆。
他突然平静了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又走回去从尸体上摸了几把枪,翻了件大衣把枪藏了起来。
走到路中央找了辆开着前窗的豪车,打开门锁后,一把将那已经没有呼吸的车主扔在地上,带上墨镜和口罩,扬长而去……
林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心悸,便醒了过来,弟弟更是疼得嚎啕大哭。
他赶紧捂住弟弟嘴,神色慌张地看向门口,想象中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并没有出现。
林逸悄然松了口气,林然也意识到什么,停止了哭声,却还是疼得浑身颤抖。
“哥,大伯他这是怎么了?”两兄弟看着一动不动的中年大汉,林逸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凶光。
他早就不记得父母是什么模样,只记得六岁那年他和弟弟被送到了这里。男人自称是他们大伯,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不要想家。
可是五年来,这个男人对他们轻则臭骂一顿,重则拳打脚踢,尤其是喝醉之后更是凶残。
唯一好的是男人有一手十分不错的医术,收入十分可观,他们吃的还不错,还偷摸着学了点医术。
有次他不小心碰到一个药罐,被男人发现他偷师学艺,直接用铁棍打断了他的右手。那时起,一颗仇恨的种子埋在了林逸的心里。
弟弟捡来树枝给他固定住,林逸用从男人那学来的手术给自己保守治疗,三个月才终于康复。
他却不敢动用右手,一直耷拉在袖子里,这样男人才不会更加愤怒。
“不知道,可能睡着了,小点声,我们拿钥匙出去。”打开门,四五个来求医的人倒在椅子上。
林逸让弟弟去外面找砖头垫墙翻出去,自己回到屋子里拿起手术刀,慢慢的走了过去……
这样的事在全球各个角落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