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贵妃听闻秦政的话,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语气带着几分惶恐地说:“皇上,请恕臣妾无罪。臣妾并无他意,只是多日未见皇上,心中思念至极,只想在此安静地陪伴皇上片刻。臣妾真的没有料到会给您带来不便。若皇上觉得臣妾在此不妥,臣妾即刻告退便是,望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秦政见状,脸色稍缓。他望着巧贵妃那委屈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几分。于是,他缓声说:“好吧,既然你如此有心,且朕这里还有几份奏折尚未批阅完毕,你便在此稍作等候吧。”
巧贵妃闻言,心中大喜,忙不迭地谢恩道:“多谢皇上恩准,臣妾一定保持安静,不敢有半点打扰。”
秦政不再言语,转而投入到一旁的奏折批阅中。而巧贵妃则乖巧地坐在一旁,的确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其实,她内心正在默默盘算着如何向皇上提出关于秦伟邺的事情。她深知,任何一个不慎的措辞都可能引起皇上的猜疑,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她紧锁着眉头,苦思着更为稳妥的询问方式。
正当此时,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皇上耳畔低语了几句。皇上面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语气中透露着愤怒:“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这些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见到皇上发怒,巧贵妃也赶紧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皇上,究竟出了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皇上这才意识到巧贵妃还在场,于是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没什么大事,巧贵妃不必担忧。时辰已晚,你先回宫歇息吧,朕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巧贵妃心知自己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刚才显然发生了不小的风波,但皇上却不愿透露。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许疑虑:“难道皇上开始对我有所防备了吗?”
“那臣妾告退。”巧贵妃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但她并未走远,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匿起来,暗中观察御书房的动静。
跟随而来的丫鬟翠萍对巧贵妃的这一举动感到困惑,小声问道:“娘娘,我们躲在这里做什么?”
巧贵妃瞪了翠萍一眼,不屑地说:“你懂什么!刚才刘公公进来跟皇上说的肯定是重要事情,他们一会儿肯定会出门去处理。”
话音刚落,便见皇上与刘公公匆匆从御书房走出,换上了便装。看情形,他们是要出宫。
看到这一幕,巧贵妃轻声发出了一个暗号。没过多久,一个黑衣人便出现在她面前,恭敬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巧贵妃神色凝重地说:“皇上和刘公公已经出宫了,你立刻跟上去,查明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黑衣人点头应命,身影一闪即逝,朝着皇上离开的方向迅速追去。
巧贵妃目送着黑衣人离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翠萍轻声提醒道:“娘娘,我们也该回去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
巧贵妃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带着翠萍返回了寝宫。
与此同时,皇上和刘公公确实已经出了宫门,径直来到了太子府。当他们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秦伟邺时,秦政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邺儿,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伟邺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说:“父皇,是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这么晚还惊动您前来。”
秦政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朕的儿子,关心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虎城对你下手?”
秦伟邺沉默片刻,似乎不愿多谈此事。但秦政的眼中已经闪过了冷厉的光芒,显然此事绝不会轻易罢休。
秦政看到秦伟邺吞吞吐吐的样子,便鼓励道:“邺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不论是谁,朕都会为你主持公道,绝不姑息。”
秦伟邺深吸了一口气,说:“父皇,其实自从儿臣外出历练以来,已经多次遭遇这样的刺杀。他们每次都企图置儿臣于死地。如果不是儿臣福大命大,恐怕现在也无法站在父皇面前了。”说完,他低下了头,神情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
秦政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多次遭遇这样的险境,他沉声问道:“邺儿,你可知道是哪些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