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说了不能害人吧?”
“害人害己,这是遭了报应了!”
“嘁,他们一家还真以为瞒得住,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就是,还打量我们不知道呢。”
“哎呀,人家女娃想当王妃的嘛!”
“我说,他们就这么白吃白喝白住的,王爷也不把他们赶出去?”
“你懂什么,富在深山有远亲,投奔的人来都来了,你还能不要亲戚啦?王爷又不是那种人。”
“最讨厌不要脸的极品亲戚了。”
“这有孩子呢,说点好听的。”
“哎呦呵!咱府上的王爷还真是大度包容哈……”
“屁大点的小孩子凑什么热闹,去去去,把位置让给大人。”
四周热闹了好一阵,在这件事被闹得人尽皆知后,府里管事终于带着一队人马出现。
远远就瞧见东院外堵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有端着洗衣盆蹲着洗的,有站着择菜掐豆角的,有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院里手上织衣动作不出错的,也有捧着把瓜子边唠边嗑的。
都闲着没事干,趴在墙角听八卦。
“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我滚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也别问,小心我扣掉你们这个月的工钱。”
张总管高声呵斥,大半作鸟兽散,还有几人慢吞吞的,依依不舍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来气。
“还愣着干什么?是你的亲戚吗,就看看看,主人家都不操心,你们一群打杂的瞎操什么心!”
“要是自家的亲戚,老娘还不乐意看呢,一群白要饭的。”
“哎哟,这不是被吓到了大伙才出来看一眼的吗?管事大好人,别气别气,也别扣咱的钱。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老妇人将线球啥的一股脑全塞怀里兜着走,还不忘拉上旁若无人继续嗑瓜子的小姐妹。
“哎哎哎,你给我松手!”
老妇人怒目圆睁,压低声音:“张阎王来了,你瞎啊?”
说好要一起努力攒钱在杭州买间小屋再雇个闺女养老的,这人的工钱先被败光了,光她一个人攒钱算怎么回事?
你就说有个这样的姐妹气不气吧。
反正她是被气到了。
老妇人恨铁不成钢,哼哼两声,不满地走远了。
等她买好房子,绝对绝对不会让她小姐妹住进去的。
让她一个人喝西北风去吧。
凑在一起叽叽歪歪的人群一哄而散,管家面无表情地走进院里,佯装热络地给贾夫人搭把手,把已经昏迷不醒的贾元恩搬进屋子里。
那群人光凑热闹,也不帮个忙,还要他来做这种小事。
哼,回去就扣钱,都扣。
“张管家,这可怎么办啊?”
“夫人别担心,贾小姐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请了府医,快到了。”
贾夫人把孩子扔给嬷嬷,双手紧紧握着女儿的一只手,眼角有滚烫的泪水滑落,蓦的,感觉人变老了些。
从前女儿病倒,她总要这样祷告。
老天爷听得到的,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都把她们从死亡的坟墓里拉回来。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张总管也有妻儿老小,年纪大了,心肠软了些,见这一幕未免感同身受,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孩子,做错了事还能丢掉不要了是怎么的。
“夫人安心,应该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喝点药就好了。”
“真的吗?”
张总管没应,范大夫已经来了。
贾夫人看见大夫就跟看见大罗金仙似的,冲过去扑通一个下跪,把范大夫都吓一跳,还要管家去安抚才能看病。
她不管此举丢不丢人,萧鸣枫都能被救活,她女儿也一定要活!
……
看书看到天黑,眼睛有些酸涩,屋里点燃了明火,熏香清甜,叫人心里暖融融的,萧鸣枫起身,伸了伸懒腰。
茉香将晚膳安排好,又静悄悄地准备走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谢姚开口:“早上跟你说的一匹马。”
“王妃放心,马准备好了,保管南北跑一遭都不会累死。明早在马厩就能看见,章叔知道是哪匹马。”
“行,那你退下吧。”
南北跑一遭都不会累死的马?
那能是什么马?
宝马?
“王妃?”
刚坐下的萧鸣枫闻声抬头,夹肉的筷子转而去夹青菜,毫无愧疚之心。
“有事?”
“方才东院的表小姐请了府医去看,说是被什么魇住了,现在不省人事,您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说也是肃王府的女主人,客人病倒了,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