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与京都的世家子弟们一同上学？”
上学？
啊，多么久远的词汇！
啊，多么痛彻心扉的领悟！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摆脱了学校，可不能又在古代遭殃。
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学习的，自由还高效。
“请先生吧。”
祁安似明白了王妃的话外音，无非是没那么勤快，天气渐冷了，往后更爬不起来，上学总迟到。
不过印象里这个王妃每日都会在五更天起床练武，难道是因为抗拒学文，所以她的反应才这么大吗？
不如他一并教她学文习武好了，反正这原本也是肃王的意思。
“还有事？”
不是传话筒吗，怎么还没走呢？谢姚觉得眼皮跳得厉害。
“如果要请先生，王妃不如请我。”
谢姚：哈？？？
刚才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了。
“你不是暗卫统领吗？”
这种职位不都是大忙人一个？
“暂时无事。好的先生不好找，明日起就由我先教着。”
王妃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祁安觉得有点好笑。
“点卯之后，卯时二刻是早读时间。宫里的太子皇子寅时已经开始早读，京都的世家子弟卯时也会到书院里上早课了，王妃不算早的。”
你知道我很讨厌你吗？
五点多钟？
不算早的？
简直魔鬼！
“慢着！我可以自己学！不用请先生也可以的，浪费钱。”
祁安似乎是笑了，谢姚莫名觉得头皮发麻。
“肃王府不缺钱。”
“我不要你教！”
“那王妃准备准备，王爷早已安排好马车，明早送您去书院报到。”
“等等！”
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在两三句话间就敲定了很多事情，这不是她办事的逻辑。
“明早我不去书院。”
“好，明日茉香会准时叫醒王妃。”
这人真可恶，走前还要留一句专插她心窝子的话！
祁安的身影瞬间隐没在如浓墨般的夜色中，谢姚不知他是如何做到整个人瞬间从她的视线里消失的。
茉香进来收拾残局，书桌上是密密麻麻的纸张，字很小，一笔一划，方方正正，规整得像启蒙小儿的字迹。
“王妃，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上学。”
也不知王妃是幸运还是不幸，暗卫统领是出了名的严苛，偏偏此人武功高强，文采亦是斐然卓绝。
听说王爷如今的好文采皆是祁安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可见他比外面的先生要优秀得多。
除了严苛以外，脾气也有点古怪，不过人还挺好的，经常指点下属。
王妃跟着他混绝对不亏。
……
洗漱后躺在床上的谢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索性坐起身来，打算与狗系统辩论辩论。
“死了没？没死出来给我个交代。”
狗系统龇着大牙傻笑出场。
【怎样？做好决定了吗宿主？】
“面对未知一无所知的时候，做个鬼的决定。”
咸鱼狗不得house系统是卷死人不偿命的系统界“积极分子”，主旨是拒绝躺平摆烂。
不过它现在心态炸了。
啊啊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系统统一开口宿主就不想努力了？
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
“……能修正故事线还要你这个系统来干嘛？要我这个宿主干嘛？直接丢几瓶道具水过去不就行了？”
【那些效果都是暂时性的，而且，无法实现数据存续。】
“也就是说，那些道具只能迷惑一下其他人，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处，对吧？”
【这个，还是有用的。】
“然后天道为了修正，用道具改变的剧情会被清除，并且剧情会自己复刻粘贴原剧情，效果不就等同于没有使用道具吗？那还用个鬼啊？”
狗系统沉默良久，才蹦出一行字。
【剧情修改是需要人力成本的。】
“无私奉献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助自助者，渡人者自渡。到头来你就是个辅助工具呗。”
其实谢姚真正想说的是，系统不像拨乱反正的存在，估计只是个视奸她言行举止的监督工具。
这是她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而她最讨厌自己整天被人监视和控制。
不怪脑力开发bug的狗系统，她只是单纯地迁怒。
【宿主想要自救的话，可以试试可爱的本统统哦。】
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