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松了下来
东王颤颤巍巍的起身,虽然那法术仅限于使用期间,可就凭东寵那令人发颤的眼神,就足够令他依稀还觉得剧痛。
“那时,我们一家都在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欢喜,还有心思去注意到他身上这些小毛病?”东王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捂住伤口,面如土色,一字一字挤出牙缝道
东寵闻言眸子里顿时生出一丝疑惑之色,想起池鱼先前同他讲的,再仔细对比一番,那原本疑惑的眸子里也是生出一丝戏谑。咧嘴笑道
“那后来也未曾注意到?”
东王刚要回答,便被东寵推了一把,对方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大步移到他儿子床前,冷森森笑道
“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本上神向来记仇,最是忌讳那些欺骗于我的小人。”他眼神犀利,眉头紧锁,撇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渗人的微笑。
东王被他这模样吓得不轻,再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双腿止不住的颤抖,额头冒出冷汗,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他的脑子在不断地思考「即便他身为上神,也断不能私自对朝臣动手。反正他也不敢真对我如何。多次有意吓唬我,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东王仔细回想了一番后,他便嘴唇颤抖,吭吭哧哧道:
“自然是注意到了,只是,我当时无知,听信了旁人的教唆,这才误了良时。”
「这家伙还真是自以为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他动手,不过区区东海水君,天君的棋子罢了,也敢对本上神撒谎,当真是不可饶恕!」东寵慢悠悠地拾起地上掉落的玉佩,一脸嘲弄的看向一旁已经开始发抖的东王,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
“那你对你家孩儿还真是爱护,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儿饱受病痛折磨,东王,你可当真狠的下心啊!”
东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玉佩怎的会从自己袖口处掉下去。他不经意间撇了一眼正在旁边欣赏玉佩的东寵,脑回路有点跟不上他讲话的节奏,便使用了借刀杀人一招,怫然道:
“我何曾没有请过,要不是听信那西海龙王的话,我家孩儿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番田地!”
不得不说东王的演技真的不错,只见他讲出这句话时,原本冒冷汗的额头也是布满了皱纹,面目狰狞,面红耳赤,双手更是起了戏瘾子一般,左右挥霍,宽大的袖口也是跟着甩来甩去,见这情形,东寵也是顿感无语。
东寵闻言也是感到疑惑,眉头紧锁,不经冥想:「为何此事还会扯到东海龙王,难不成这小老头又是在欺骗我。可这小老头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扯上自己的同僚,此事若是传到天君的耳中,只怕这小老头也是罪加一等了。罢了,此事若不是牵扯到墨轩,我自然是懒得管,暂且陪他演戏,闹到天君面前此事便水落石出了。」
“等等,西海龙王?”东寵那原本暗淡的眸子里也是生出了一丝亮光,他似乎是提起了兴趣,饶有兴致地抚摸着自己的下颚,颦眉道
东王见他说罢,便朝自己这便款款而来,不经意间慌了神,战战兢兢道
“正是!当年,一众元老都劝我放弃,他们一致认为犬子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碍于那些元老都是从我父王那辈就任职了的,我自然是不敢得罪。”
东王讲这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东寵的眼睛,嘴角的细肉也是丝毫不变样,真可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东寵闻言眸子里也是生出一丝惋惜,他只觉得可惜了那孩子遇上了这么一个爹,竟无耻到用自己的孩子做筹码。愤愤不平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才造成了如今这番局面!”
东王见他激愤起来,脸上涨红,心里也还愈发的高兴。他装出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双手张开,虎躯一震,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上气不接下气,失声道:
“我又何曾想?那时我是在不忍心自己的孩儿如此受罪,才聘请了西海的名医。”
东寵闻言眼睛不经意间眨了了一下,他心思缜密,似乎是察觉到此事定与这东海龙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但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隐约瞧见东海龙王腰间佩戴的玉佩,上面所雕刻的龙并不是象征着天族的,那除去天帝以及他养的四位水君有这个资格,还有谁的真神是龙呢?
“为何找西海?这四海八荒难道就没有其他医师可治你家孩儿的病吗?”东寵摊了摊手,歪脖抽噎道。估计是他昨日偷吃池鱼的桃花糕,或许是太过美味一时之间竟然吃多了。他们这一对苦命的遗孤,一个爱吃酒,一个却丝毫闻不得酒香,只喜吃糕点,却依旧任劳任怨带着他这酿酒的好手艺,为她酿制了千年的桃花醉。
东海龙王方才瞧见东寵一直盯着自己的玉佩看,便生出了想要将此事推给天帝来解决的念头。生物在撒谎的时候,是定会露出些马脚的,这往往便会成为侦探破案的关键线索。
没错,即便是他活了千年的老狐狸也无法在如此有压迫感的神灵面前,还能够假装出一副泰若自然的样子。令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