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转头向池鱼那头看去,只这一下,他便吓得七窍生烟。因为池鱼带来的人,正是你那年纪最小也是他平日最宠爱的小殿下,此时他正被池鱼用剑指着,浑身是伤。
痴游焦急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步履蹒跚地朝儿子的方向挪去。乍一看还没察觉出什么,可一旦靠近了才发现,他儿子的身上满是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伤,有的伤口还残留着暗绿色的血迹,明显是刚刚被割破的。
有多少父母希望自己捧在手上爱在心头上,小心呵护着的孩子任他人如此欺辱!显然狡猾如他痴游也受不了,即便平日里他对他诸多不敬,可痴游还是把他当成唯一的孩子一般溺爱着。
“池鱼!你想做甚,这是你与我二人的事,何必因此牵扯到孩子?放了他,我可不向族长求援!”
池鱼闻言非但没有将他的孩子放了,反倒换了一处位置,将原本指在嗤游腹部的剑改变了位置,这次,池鱼将剑指向了嗤游的脖颈处。
“池鱼!你手下留情,若此时你害了我孩儿又对你有甚好处呢?造反非我一人的决定,即便你杀了吾儿,族长也不会因我一人的缘故就退兵!”
听到这话,池鱼撇了撇嘴,勾勒出一抹笑容,这笑容相当吓人,混合着挑衅与胸有成竹的自信。
“池鱼,你可还记得千年前,你为了保你胞弟的仙体,曾向我魔界借过一具法器。”
池鱼闻言,那双冰冷黯淡的眸子里终于生出了一丝亮光。可她依旧无动于衷,因为那时魔界并未将法器借与她。
痴游见她依旧不肯放手,趁池鱼愣神之际,后退几步将身后藏着的剑拔出。一把跳到石墩上,将剑朝池鱼那头砍去。可那低贱胚子估计忘了池鱼的身份,池鱼早就料到他下一步的行动,反手便向痴游施了法术。一袭之间,竟分不清谁是猎物?原本以为势在必得的痴游就这样牢牢的被定在空中。
池鱼彻底怒了,那双原本泛起点点亮光的眸子里也由此生出一丝愤怒
池鱼怒呲道:“我原本只是想废你族长之位,未曾想要加害你的孩儿。可你方才始终不懂我的一番良心用苦,果然,只要接触到感情这东西,脑子便变得不灵活了,竟不惜惹毛我也要将你这不成器的儿子给救了。痴游,你也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池鱼便将剑疾刺入痴游的腹部。瞬息间,一片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然而此刻整个蛊界的时空已被池鱼牢牢锁定。因此,流淌的血液无法扩散,加之伤口本身不甚深重,便在顷刻间凝结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