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分一杯羹。 早就过了要和诸多同袍商讨那件事的时间,哪怕是真的商讨也是详细利益的争夺,而非大问题大战略上的事。 也就显得陈丹明被杀的事情这么重要。 如果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谁杀的陈丹明,万一下一个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可怎么办? “不如请太乙道友,为我们解惑?” “黑兕、陈丹明、太乙。三人全部受到袭击,他们三人的共同点……” “全都是元婴初期的境界。” “太乙真君现在是中期的修士。” “难道真的是合欢宗做下?” “不是。” 亓元摇头否决。 “能出动如此之多的元婴真君,不是两宗就是东海,御兽、合欢还得排在后面一点。” “难道是域外的势力?” “不像。” 亓元暗自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太乙知道点事,就是不知道太乙会不会说给他们听。 也只能将陈丹明的死栽在合欢宗的头上,相信金鳌宫和太乙宗也会这么干,对于三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上次表决已通过,我们要参与其中。” …… 太乙坐在长条形圆桌的对岸,面前是九位元婴修士,或是真身在此,或是利用法宝投影而来。总之,元道盟的高层力量全都在这里,也足以说明元道盟对他的重视,对太乙宗和此次战役的重视。 涂山君垂手站在一旁,静静的守着。 “太乙道友,我们元道盟愿意和太乙宗结为同盟,同生死、共进退。” “多谢亓盟主信任。” “五百丈巨舰的内燃丹炉,在下不仅奉上,还会帮助贵盟搭建。打下的合欢宗土地,除却要留给金鳌道友搬迁,剩下的我太乙宗分毫不取,元道盟的法器丹药,由我太乙宗低价供应。” “那就太感谢了,有太乙这样的盟友,是我元道盟之福分呐。” “我代表元道盟上下……” “……” 客套话和恭维的话听的涂山君直直犯困。 强撑着将之听完,已日近傍晚。 又是一场宴会。 践行的宴会。 涂山君皱起眉头的看向倚靠在他身旁的美人,那无疑是个看起来绝美的人,声音也甜,笑容也美,就是小动作太多。涂山君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也许是他自己本身就安安静静,所以对小动作才没有这么多的容忍。 “前辈为何总穿着这一身?”美人抬起皓首亮起双眸,好奇的盯着涂山君的面庞,接着又余光扫下来,对涂山君的穿着发自内心的疑惑。 法袍和发冠以及铁靴的用料自然是极好的,就是颜色过于深沉。 “简单。” “你不怕我?” “不怕,我是自告奋勇来的。那天我那姐妹回去,就一直在谈论前辈。” “你跟亓元是什么关系?” “那个是我爹,我叫亓真真。” 涂山君一阵无语,看了看坐在首座欣赏歌舞拍手叫好的亓元,又看了看依偎在他怀里的亓真真,他端起酒杯,又放了下来。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应该喝酒还是不该喝,或者应该先推开亓真真? “你多大?” “一百三十七岁。” 涂山君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本来是想说,自己也有个女儿的,应该和你差不多的岁数。直到听到亓真真说她的年纪,才发现亓真真比他还要大上十几岁,这怎么将原先的话说出口咧。 “前辈不知道不能问女人的年龄吗?” “那你为何回答?” “因为前辈是巅峰大真君。” “谁说的?” “我爹说的。” “好!” 涂山君只吐出一个字来,再抬头的时候,正看到亓面带微笑的冲他点头。涂山君叹了一口气,这老小子提点他呢,告诉他,元道盟已看出他的修为,再看亓元有恃无恐的模样,估计是有后台。 至于为何送女儿来?谁来不是一样,恰好是亓真真罢了。 涂山君还是推开了亓真真。 “前辈莫不是嫌弃妾身?” “不是。” “那为何?” “因为我不愿这样做。” “斟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