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天宝,赤羊宫宫主,道号赤玄。”赤玄畅快的说着,他说过一定要为张辛丞报仇,哪怕张辛丞觉得是命,他也要报! 临了赤玄补充一句:“你没有听说过贫道的大名也很正常,你只需要知道,贫道是来杀你的就足够了。” 薛县令从最初的惊吓到怒意翻腾,以及最后的冷冽恐惧不过是片刻的事情,他找了那个始作俑者足足两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找到。 今天,突然那个人就出现了。 但是他没有半点的欣喜,反而觉得惊慌,因为对方的修为十分的强大,强到钦差的刀罡都无法破开护体法罩。 强到孤身杀进鸡鸣观,斩杀万大人又杀死藏在大阵的异兽。 被这样的人盯上,就像是被阎王找上门来。 “为何?还请高修让本官死个明白。” 薛县令催动身上的官服,攥紧悬挂在腰间的官印,依旧没有半分安全感,他只能尽量的拖延世间,等待州郡的支援。 也许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得罪了这样强大的修士。 赤玄早已经看穿薛县令的伎俩,也没有拆穿,因为他也同样不吐不快:“两年前,你们在稽县拐了一个孩子,他叫做张辛丞。” 两年,这帮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是丹药吃到经脉承受的极限,灵气吸收到身躯胀如气球的痛苦。 那已经不是修行,而是折磨。 上千次的厮杀,与不同修士斗法,他已忘了自己死了多少次。 要是没有信念支撑着他,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死在幻境中,神识和人一同死亡。 终于,他获得了自己应得的实力,如今也成为魔君口中的筑基修士。其实他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的境界,因为以前的道书上没有详尽记录。 薛县令愣在原地,轻声的呢喃道:“就因为这个?” 转眼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眼睛不由得撇过去,咦,怎么觉得旁边的身体有些熟悉,而且他自己的意识还在下坠,就像是蹲了下来。 砰的落在地上。 喷涌的鲜血淋了周遭的县衙众人一身。 薛县令这时候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的脑袋从肩膀上掉了下来,怪不得觉得那身躯熟悉,不正是他自己吗。 赤玄剑指转动将薛县令的魂魄取来,扔进魂幡中。 沉吟说道:“贫道有一事相求。” 涂山君澹然一笑,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既然要报仇,那就要连根拔起鸡犬不留,不然没完没了。 香火法阵对于赤玄而言没有半点阻碍。 他修的本就是大宗法门,一身术法传承自涂山君,又在幻境中与其他修士厮杀上千次,不敢言说自己无敌,至少面对魁梧官将的时候,他毫无压力。 涂山君早已经预料到这般模样。 想当年,筑基中期的丁邪就能越阶击杀筑基巅峰的元灵宗老祖,现在赤玄的战力同样不差。 “高修饶命,绑架孩子一事完全是县令一人所作,和小的没有关系啊。”县衙主簿当即跪在地上,叩首能以求得到赤玄的宽恕。 “饶命啊。” “不关我的事,上任书吏病死了,小的才刚刚上任。” “高修……” 一众甲兵赶紧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赤玄。 刚才他们看到清楚,赤色光芒闪烁,县太爷的脑袋就落地了。 这样的手段说是仙人都不为过。 他们怎么可能靠一点点内息打赢,还是趁早摆正姿态,祈求这位是个明事理的豪侠,不会与他们这些喽啰计较。 “别跪他。” “擅杀朝廷命官,其罪当诛。”陆乌从坑中跳出,握紧鬼头刀死死的盯着赤玄,周身香火涌动凝聚甲胃覆盖身躯,形成法身。 威武身躯凝实,面容青白獠牙横生,身上的劲装也化作铠甲。 这并不是他的身躯,而是香火凝聚的法身。 陆乌没有胆怯,勐的跃起:“吃某一刀!” “铿!” 刀剑锵然碰撞,赤玄翻手一剑刺中缝隙,法剑钉在陆乌的胸膛前,怒道:“愚忠,朝廷无道不值得追随。” “乱臣贼子休要多言,爷爷不怕你。” “噗呲。” 法剑穿透陆乌的胸膛,将他震的倒退两步,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