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大世同化。 …… “还没有找到吗?” “回县丞,兄弟们将城内都找遍了,不管是勾栏瓦舍、楼船画舫,还是县太爷常去的那些暗门,都没有找寻到县太爷的人影。” “更没听说什么消息。” “要你们何用。” “滚出去!” 班头灰头土脸的从中堂狼狈奔逃出来,他这捕头可不敢和县丞顶牛。只得点头哈腰,好不容易湖弄过去,差点连自己头上的乌纱都飞出去。 中堂内的县丞神色凝重,尽管县令并未与他纷说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已猜出些许事情来。 昨夜城门冲突后,县令应该会去解决赤玄。 不管是香火入魔不知所踪,还是伤势过重无法赶回县衙,以及最不可能的被赤玄杀死,都说明县令的情况很不好。 他还是倾向于第二种,受了伤没有返回。 但是,也不能如此武断的猜测,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又或是高层的其他旨意需要胡县令去办,所以才会有所耽搁。 “降魔衙门的旗官倒也与胡县令有过对峙,但,应该不会动手才对。” “难道是发现了钦差的旨意,还是说被那些人……”县丞来回的踱步着,没有线索他觉得什么都有可能,但是最有可能的还是阻击赤玄。 胡县令说过疫病是上头钦差开口的,所有阻拦的人都不能活。 “来人。” 刚走出不远的捕头赶紧散去身上的威风,又恢复狼狈的模样,赶忙的走进来,恭敬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去看看赤玄在不在道观。” 劳捕快一听县丞的话,顿觉头皮发麻。 尽管原先未曾和赤玄有过太多的接触,但是至少还能说得上话。然而,昨夜一战完全改变了他的看法。 和赤玄相比,他们这些人掌握的符箓和那一点点气根本什么都不是。 这时候派人去道观,岂不是送死? 对上县丞那冷漠的目光,劳捕头打了个寒颤,顾不得擦拭额头旁的冷汗,赶忙道了一声:“是,小的这就派人去赤羊宫看看。” 再走出中堂的劳捕头马不停蹄的出了县衙。 他生怕自己在停留片刻就会接到更要命的命令。 等到劳捕头做好心理准备,带人前往赤羊宫的时候,他们长松了一口气,因为上面挂了道士牌,言明道观的主人已经出门远游。 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班头兄弟们这可如何与县丞交代啊?” “交代?”劳班头顿时拔高了两三个音量,一双瞪得滴熘圆的眼睛看向说话的小捕快:“没有碰到赤玄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没参与那晚的事情,不知道赤玄的厉害。” “百二十弓甲士不能近身……” 劳班头又将事情絮叨了一遍,最后说道:“县衙的大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 …… 两年后。 负剑道士出现在羊肠小道。 他走的并不快,却十分的轻松,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已经出现在道观的门口。 道观已经被查封,贴着两道泛黄的封条。 四周摇摇欲坠的围墙增添了几分破败,还有几方倒塌的矮墙,不过还算完整。 他穿着一袭靛色道袍,并不瘦弱反而有些强壮。破旧的斗笠刚好拢住那好似鸡窝一般的头发,他伸手将斗笠拨到一边,露出明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亮的有些吓人,仔细看又觉得隐含着一股子凶戾和杀气。 大胡子拉碴遮盖了半张脸,倒是有一种历尽沧桑的成熟。 这大胡子的道士正是离去两年的赤玄。 如今他的修为气息远胜往昔。 他有些不想回忆自己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起初还只是寻常的修行,饿了吃青果,渴了饮露水。每天服用丹药,炼化丹药。 除了最开始时候的轻松写意,往后的每一天都感觉在压榨自己的极限。 阴魂丹服用过去,还要配合其他的固本培元灵液、养气丹、炼脉丹、千年火参的灵材,以及一众他后来根本喊不出名字的丹药、散粉,灵液。 当他产生耐药性的时候,涂山君立马更换另一种丹药。 他觉得自己成了个十足的药罐子。 赤玄问过涂山君,这样他的根基岂不是会十分的虚浮,以至于以后进境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