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敲门声叫醒了还在熟睡的清风,他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明月,先是没有在意,随即蹦起,险些将床踩塌。
他见自己并未脱衣,心情才平复下来,庆幸没有做出那恶心的事情。他将明月收进息壤,甩甩头,下床开了门,见是秦忠。
“师兄,”清风让其进屋,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做好了准备,要动用那火印,便不问此事,而是道,“我自打从昆仑回来,是不是变得有些不正常?”
秦忠没有立即回答,顿了顿才点头,笑道:“你确实不正常,最近总是易怒,情绪很不稳定。”说着语气严肃些,接着道,“想想九天玄女和木菩萨,之前的你一定会像我一样,遇到该杀的人杀掉就是,而非凌辱取乐。”
清风听后瘫坐到椅子上,道:“我是在恨自己无能,所以把气都撒在别人身上,这简直就跟懦夫没有两样。”
“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秦忠拍拍清风肩膀,“毕竟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换成别人怕是早就崩溃,或是堕落成靠伤害无辜泄愤的恶徒。”
清风没有说话,破门声引起两人注意,只见冰肌子薅着叶织袖的头发闯了进来。
就在不到半个时辰前,叶织袖终于用镜花之法洗脑了最后一名弟子,林妃秀不在锦绣峰,所以逃过一劫,而且就算她在,因为清风的关系,叶织袖也不敢对其下手。
她回到已是废墟的住处,正想着清理一番,只见冰肌子早已站在那,看到自己回来,二话不说就开骂。
“你这狗窝怎么塌了,”冰肌子道,“木菩萨那老贱人哪去了?”
叶织袖不愿跟她废话,刚要用藤蔓把木菩萨捞出来,又想起这师父被自己吸成干,又在血观音的红色刀光下肢解,若是捞出其尸,冰肌子定会生疑。
她咬了咬牙,道:“师父不堪被你折磨,自尽了。你若不信,自己去这废墟里找吧。”
“不是让你看好那老贱人吗?”
冰肌子甩了叶织袖俩耳光,打得对方嘴角溢血。她自是不肯去废墟里翻,只好把气撒到对方身上,同时也忘了去想这里为何变成废墟。
“她既要自杀,你为何不阻止?”
叶织袖心中窝火,恨不得用那新法术把对方切成块,想到其身份,又只好憋下来,解释道:“昨夜清风找我有事,我一时着急忘了看好师父。”
“他找你干什么?”冰肌子又打了她两下,“我看是你这贱人主动找他。”说罢薅住对方头发。
此刻,房间内。冰肌子将叶织袖甩到地上,道:“木菩萨死了。”
清风只微微一惊,先把叶织袖扶起,见其嘴角有血,又用指头蹭了蹭,道:“叶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叶织袖讲了昨夜从这里离开后,回到住处便发现师父已死的事,讲着讲着又挤了几滴泪出来。
清风并不关心木菩萨死活,心想死了便死了,也不多问,只对冰肌子道:“既然人已经死掉,你以后也不用往锦绣峰跑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冰肌子冷哼一声,道:“昨夜这贱人来找你干什么,你们两个是不是搞在一起了?好你个清风,枉我那徒儿对你倾心,你不爱她就算了,怎能饥不择食对那木菩萨的徒弟发情?”
“你别乱说,”清风喝道,“我找叶师叔是有别的事,没你想得那般龌龊。”
“冰肌子,你别太过分!”叶织袖也终于忍受不住,喝道,“要不是宗主护你,我早废了你这飞扬跋扈的恶女。你若再敢污我清白,我就算明知会死,也要先取你性命。”
“要我的命?”冰肌子冷笑,房间内似乎也跟着降下温度,“抛开武神通不提,就算咱俩公平一战,你也不是我对手。”
“你个狗仗人势的逆女,”叶织袖道,“我若没有顾虑,顷刻间杀你!”
“好啊,”冰肌子道,“那你出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杀我?有清风秦忠作证,若我死在你手,武神通绝不追究。”说罢便要拔出腰间佩剑。
叶织袖先一步合十双手,血观音绽放红光。冰肌子的剑刚出鞘三寸,手和腕瞬间分离,胳膊仍继续抽剑之势,断腕甩出一串血,手还握在柄上。
秦忠暗道一声不好,披甲挡在冰肌子身前,银甲在红光下被割碎,胸膛上出现刀口。
清风看出端倪,那红光是血刀演化而来,光里藏刀,任用随心,既可一刀毙命,也可千刀剐身。
他赶忙从背后抱住叶织袖,分开她双手,血观音消失,红光褪去。
“师兄,”清风道,“鹿仙姑在苑师姐那,你带冰肌子去找她治伤。”
“你松开我!”叶织袖和冰肌子同时开口,内容一模一样,“让我杀了这贱人!”
秦忠将冰肌子抱走,叶织袖挣脱清风双手,道:“你为何拦我?是她自己找死。”
“你疯了,”清风道,“你断她一手,若被武神通知道,你岂能活?”
“死就死,”叶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