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内,十多条触须从肉壁上伸出,钻到秦忠雷公的伤口处,开始修复其躯体。鹿仙姑上前,也使出法术,把桃往秦忠的嘴里塞。
皇鸟此刻紧张地要命,想清风一定不是南方神的对手,随时都可能死掉。
她来到秦忠面前,抬起他仅剩的那条胳膊,看其掌心,道:“你把这火印给我,我交给南殷崇岳那畜生。你们之间没有仇怨,他居于神位,多少也得给五峰仙门点薄面。”
秦忠看向皇鸟沾红的大腿,道:“娘娘,事到如今万不可有这种求和之念,即便你献出火印,他也不会有一丝慈悲,反而会加倍折磨你。”
“那该如何是好,”皇鸟忽地跪在地上,双手掩面,“为什么老天要把我珍惜的人一个个夺走呢?”
“娘娘,你振作一些,莫要悲观。”秦忠安慰道,“那南殷崇岳的手段我也见了,不过是一些火行法术,我宗门二长老甚至都不弱于他。他最大的倚仗还是金甲与艳阳戟,尤其是那戟,远攻近伐皆可,比九天玄女双剑还难对付,不过他的防身之法若只有金甲,杀他也并非做不到。”
皇鸟听后抹抹眼泪,道:“你有办法对不对?”
秦忠道:“九天玄女要用我师弟血刀破开金甲,在南殷崇岳重伤之前她也绝不会坐视我师弟死掉。”
皇鸟恍然大悟,道:“九天玄女会出手?”
“没错,”秦忠道,“待我伤好,再出去做个帮手。”
“我也去,”雷公忽地开口,“这狗娘养的神,差点杀了我。想当初我在昆仑横行的时候,这群狗崽子瘟神怕是还没出生,一个个实力一般,仗着老君法宝反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我他妈受够了。”
“我也去,”郑伦道,“我实力虽不如二位,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我也可以帮你们,”鹿仙姑弱弱地开口,“那神欺负娘娘,不是好东西。”
皇鸟破涕为笑,伸手摸摸鹿仙姑的脑袋,道:“你就不用啦,乖乖待在这里,咱们两个没有他们的本事,别去添乱就好。”
地上,开明身形迅捷,扑到南殷崇岳面前,双爪一抱,要夹碎对方脑袋。
南殷崇岳全无惧色,甚至带着戏耍之意,侧开脸,双手持戟一挥,月牙似的刃将凶猛大虎开膛破腹,紧接着一脚蹬出,将对方踢飞。
“就这点实力也敢跟我呲牙?”他看着倒地死掉的开明,顿觉无趣,正要寻找清风,忽见自己金靴上的血蠕动成肉,眨眼间就膨胀到要把自己包裹。
开明的肉身重新长成,将南殷崇岳擒抱,缚住其双臂,大口一张,对着脑袋咬去。
尖牙磕出刺耳的响,嘴里却什么都没咬到,南殷崇岳久经杀伐,身形极快,在发现端倪时已经躲开,快到开明没有反应过来。
他挺戟,红色光柱射出,将开明的脑袋融去,红光一扫,开明整个身子也被焚掉,只剩两个爪子留在地上。两只爪子各自生肉膨胀,摇身一变,又成两头猛虎怒视凶神。
“厉害,”南殷崇岳不禁赞叹一声,又大声道,“九天玄女,这也是你的杰作吗?”话一落,被他踹飞的那头开明和眼前的两只一同扑来。
南殷崇岳来了兴致,双手握住戟杆,勾削劈挑,三头猛虎在艳阳戟的锋刃下变成大块的带骨血肉散落。散着焦臭的灰烟升起,金甲上的血肉被烤干,防止这不死的猛兽在身上重生。
地上的血肉疯狂蠕动,九声虎啸响到一起,不要命地再次扑向南殷崇岳,又再一次被斫成满地的肉块。
南殷崇岳低头,发现自己的胸甲上出现一抹浅痕,惊慌在眼中明灭。
“这不可能。”他看向重新化为九头猛虎的开明,身形一动,快成一道金光,割下一只虎爪后踏云升起。他把艳阳戟立在身边,专心盯着手中的爪子。
“不是,”南殷崇岳摇摇头,准备用火将其烧成灰,却发现自己的法术一时间没法将其毁去,“这爪子倒也够结实,想必在那银甲之上。”说罢一抛,以艳阳戟上的红光将其消融。
“说,”他挺戟对着地上的猛虎们指了一圈,“我的金甲是如何受损的?”
九只开明在地上合到一起,仰头道:“想知道?滚下来继续和我厮杀,果真是区区南方神,只敢踩着云彩躲在天上。你若没了这一身老君给的皮,我咬得你跪地喊爹。”
“放肆!”南殷崇岳大喝一声,艳阳戟上赤光大放,对着开明扫去。
息壤内,清风钻了回来,皇鸟见状激动地上前,握着他的双肩,仔细打量,道:“还好你没事。”
“放心,”清风道,“我的法术可比那狗东西高明得多,该死的老君,干什么不好,非给这帮烂神炼那难缠的法宝。”说着来到秦忠面前,见对方肩膀手臂仍未完全恢复,眉头一皱,又道,“怎会如此慢?”
秦忠道:“那艳阳戟颇邪门,被红光扫中后伤口会有其意残留,阻碍血须恢复。”说着拍拍清风肩膀,嘱咐道,“师弟,你与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