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啊。”
无病心道,“那是自然,这辩、类、故的三大逻辑,辟、侔、援、推的四种辩论方式,名、辞、说三种基本思维形式,还是我教得她呢,彭寞竴、公孙肱、卓岚君和我,可是思辨四杰呢,卓先生和彭先生都辩论不过我们四个。”
三圣母又说道,“卓家符家相辅相成,一起合作经营产业,卓符二家互相帮衬,合力很强大。说到符家,符家啊,财力雄厚,单轮财力可媲美万家,可产业单一,唯独符家麾下的符家护卫,战力颇为强悍,以军法作战,名号雳筠。其攻如天降霹雳,迅猛急极。其守如地生丛筠,岿然不退。这些家族都有自己的卫队,可遇到硬茬,全都聘请雳筠帮衬。”
无病心惊,“雳筠?太巧了吧。”
“白家,这二十年来,新崛起的家族,经营丝织品,族人允文允武,文有白婍婩,号称女子房,可惜庶出,不受其生父和主母喜爱,但心地善良,迫于家族要求,常常抛头露面,出席宴会,天南地北的不少豪族公子哥都认识她,风评不佳。常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胸怀大志,医药一途是行家里手,拜山间老仙姑为师,学了多个知名药方。良相嘛,自然也是可以的,要不为何被人称做女张良女子房呢!武有白定灿,个人战力在年轻一辈能居榜首,兵书战策一途自有见解。
东野家经营药材,非常富有。可这两家太精明了,不会只和关家打好关系,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两家在长安就有不少产业的,你明白啦?”
无病点点头,三圣母继续说道,“樊家经营冶炼铸造,和熊家姻亲不断,虽然不插手政治,但心还是在南阳的。”
“三姨娘,樊家的家主叫什么名字?”
“叫樊巨公,不到四十岁,能力很强,是湖阳樊家的旁支,虽比不上湖阳樊家的名声,但实力很强的,仅次于万熊二家。你好像对樊家有兴趣?”
“当世家母樊氏讳娴都,湖阳樊家女。”
“哦,原来如此,湖阳樊家,三代不曾分家,老家主樊重,性情温厚,行事有法度,极其有远见有才识,家族买卖土地,从事百货贸易。樊家三代同堂,子孙朝夕执礼恭谨,全家上下齐心协力,田亩房产众多,而且乐善好施,恩惠百姓,捐建的水库沟渠、道路桥梁众多。”
三圣母喝了一口茶水,“谭家主要就是畜牧业,谭家的历任家主脾气都很古怪,都说他们和牲口打交道多了,人性也变的不寻常了,依我看来,谭家实力虽逊色,但他们的大战略很有计划和目标性,单单说情报能力,布局了整个大汉国境,做事很隐秘的。
谭家的姑娘都早早嫁人生子了,而且都是远嫁,没有在南阳的。谭家和东圣镇往来颇多,与月家、琼家交好,但坚持男可娶东圣女,女不嫁东圣男,此举也多少让东圣人不满。谭家的小伙子们资质不佳,不是练武的好材料。只有几个人在武馆粗学了两年。”
三圣母有点倦了,拉了枕头,躺下接着说道,“人老了,就困了。”
“三姨娘,你睡会吧,我给你捶捶腿。”
“捶腿可以,睡觉就算了,白天睡多,晚上也睡不着。咱们接着说。”
“无病啊,你义父亲手设计制造的刀剑枪矛槊弓,关家库存一部分,送给关再兴徒弟一些。三年守孝期满后,耿翀、郭重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各自创建了武馆,继续发扬精武报国的精神。
郭耿二家重心一直在河北,之前也开个武馆,出事后,也不开了,族人习武不多,专注于做官经商。郭必俭和耿必让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两个武者,两人痴迷武学,自小在关家长大。
郭必俭的父亲叫郭晶,真定大族,好文不好武,必俭相反,喜武不喜文。郭晶是真定大族郭昌的异母弟弟,郭昌早殁,遗嘱将田宅财产近八百万与郭晶,成为郡中美名。耿必让堂弟名耿纯,在家学了些武艺,做官后与耿家几乎断了来往。
南阳地界,关鲍公孙,万熊张月琼,八家一体,自不必多言,樊符卓三家与我等亲近友善,白谭东野三家还要留心,罗家新靠拢,还得再考察。李家在宛城实力不小,对王莽不满,言辞多偏袒刘氏皇族,但我不喜欢李家人,功利心重也罢了,偏偏心机不纯,特别是李轶,我挺烦他的。
文馆和医馆都是武馆的产业,管事的也是自己人,他们只醉心文学医学,不过问朝政,是纯粹做学问的人,为人处世的大方针肯定会和武馆一致,我有这个自信。无忌的妻族余家,当初为了你义父要被官军开棺一事,与官军交手,余家死伤最重,现在有些没落了,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余家拒绝了昨日的宴会,我是懂的,他们还是有些怨恨关家不复仇的事。苏家只经营饭庄,苏广有两个妹妹,苏南和苏北,都嫁给了鲍家,分别生了定鸣和定翱。”
“我见鲍家没什么人呢,我不好开口问无忌。”
三圣母叹息,“不鸣而死,便要默而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