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座奇峰。您把寂寞藏进乌云里,梦想写在旭日中。刹那雷电轰鸣,您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天地和我的未来,哪怕成为灰烬,您也让一缕缕火焰翩翩起舞在清风中。”
无病泪流,“义父,我回来了。”
无忌酒后口渴,大手一阵划拉,“拿水来。”
隔壁侍候的侍女听到声响,推门进来,把灯拨亮,搀扶起无忌,无忌大口喝下一碗温水,侍女乖巧的拿出手帕轻轻擦拭。
无忌问道:“丫头,无病还在睡吗?”
侍女又端来一碗温水,“太公,无病已经出门了,他说去锻炼。”
无忌点点头,“好习惯啊。”想了想,“更衣,我出去走走。”
“太公,天刚亮呢。”
“我睡不着了,拿衣服吧。”
侍女伺候无忌换好衣服,无忌让她休息,自己步出小院。
无忌慢慢悠悠到了校场,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无病,无忌划了划了稀疏的头发,“大师兄大半夜的不睡觉,真去锻炼啦?上哪锻炼呢?”一边走一边琢磨,“哈哈,不会是偷窥去了吧,也不对啊,这点也没哪个大姑娘会洗澡啊。”
无忌拍拍脑门,“大师兄,最了解你的还得是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月儿眉来眼去的,哼哼。我无忌也玩玩捉奸的好戏,嘿嘿。”走了几步,“捉奸不对,我是要指导指导大师兄。”
无忌自言自语,穿过后花园,朝着北院走了过去。
武馆的后院,大格局未变,东院还是关家的院落,公孙一家、无忌一家、张家都住在西院,北院独立出来,合并了武馆北边的街道宅院,改成了武馆的弟子住所,大院子里,人工堆叠了假山、土石,挖了池塘小河沟,模拟了小型的山地丘陵地形。北院西是祠堂,东是府库。
无忌一步步走回西院,眼前不远处小祠堂里灯火闪烁,无忌心中一动,近前查看。
一个少年跪在那里,在一盏长明灯下,烧着纸钱,无忌完全明白了,慢慢走过来,跪在另一边,拿起纸钱也烧了起来,“二弟啊,叫上我一起烧纸多好啊。”
“你都一百岁了,熬夜不好。”
“还行,还行。这祠堂里供的师父、师娘们的牌位,还有我父母的牌位。师弟们的也在这。还有为武馆做出重大贡献,甚至献出生命的弟子、村民、壮士。”
“他们不会白死的。以后我要圈禁一座山,建个陵园,义父常说青山埋忠骨。”
“大师兄啊,这位子可不好当啊,你一介武士、顽童、庄稼汉啊,起点太低了。路不好走啊。”
“愚公移山,你知道吧,我也不一定非得要那个位子,一辈一辈的,只要都以复兴关家、繁荣天下为己任,就可以了。高皇帝也是一介布衣啊,世人不都说他是个恶劣中年吗?喝酒、玩女人,偏偏坐了江山,很多人不服气呢。”
“我听着也来气呢,我不贪杯中物,我就一妻三妾而已。”
“哈哈,高皇帝好酒但大事不贪杯,是故豪迈洒脱,不拘小节。美女配英雄,对付了女人就对付得了整个天下,你明白啦?”
“好像有点道理,父亲一辈子就被母亲控制的死死的,一个小妾也没有。结果就憋在南阳太守位置干了几年而已,就被霍光给革职了,浪浪荡荡,就在南阳广交宾客了。大师兄,你看上哪个姑娘了,昨晚上你们都闹到后半夜了吧,哎,年轻真好。”
“我都看上了,我是大英雄。”
无忌虚张声势,做呕吐的动作,“你真恶心死我了,打死我也不信。”
“哈哈,我也不信啊。”
“我要有个孙女该多好,让你老老实实的喊我伯祖,哈哈。”
无病伸手棒棒棒弹了无忌脑门三下。
“大师兄,真的,我要有个孙女多好啊,亲上加亲。鲍家就剩下十岁的青雀和七岁的翔雀了。青雀还在长安当人质。”
无病停下拿纸的手,“青雀在紫衣卫吗?”
“屁的紫衣卫,就是人质。”
无病心中一松,想必重名,“做足姿态,俯首称臣。花费重金,赎回青雀和定沁。”
“嗯,这些年都夹着尾巴做人,花钱跟流水一样,兴许一两年就能回家了。”
“鲍盛怎么没后代?鲍华几个孩子啊?”
“鲍盛,武痴,终生不娶,保持童子身。”
无病手轻轻一抖,“鲍华嫁给广汉王刘琥,刘宏当年以谋反罪自杀,刘琥后代受牵连,爵位被废,子嗣大都去了哀牢,就剩下两个十几岁的小孩。一个叫刘貔,刘貅的堂哥,后来当了马场的小官,说什么都不来南阳,哎,死倔死倔的,一晃十几年了,今年都快三十了,也没娶亲。他的堂妹刘麒也不嫁人,整天捣鼓弓弩,两个怪胎。继承爵位的广汉候刘武还常来关家走走,他的一双儿女倒是一对人杰,刘筝聪慧,刘韬有大志。”
“人各有志,有朝一日,带他们一起飞黄腾达就是了。”
“你怎么打算的,这条路可很难啊。”
“我喜欢迎难而上。”
“刀光剑影、鼓角争鸣啊,大乱不远矣。”
“如果天下太平,我宁可钓鱼刈禾。你也知道,物价涨了多少倍?周边多少流民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