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到了小腹。
无病跳到圈外,连连挥手割断渔网。原来墙角堆满了葡萄酒酒坛,酒水洒了一地,红彤彤一片,姬麓瑶误以为那是鲜血。
年轻人是魏貅的义子魏珂,魏珂拷问魏貅,魏貅色厉内荏,皮鞭还没抽下来,就将仙人的事说了个干干净净,然而魏珂依旧命人抽打魏貅,毕竟魏珂还要确认魏貅是不是说谎了。
魏珂得知魏貅被女仙和忠狗打败,魏貅抢了仙家宝贝,猜测着这仙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便带来精干的力量,布下天罗地网,本想着利用道姑,引仙人到茅草屋,给灌了迷药再下手。
可道姑被人识破,魏珂只得摆下这埋伏了。
无病正在奋力割断渔网,受伤的武士抽出匕首,飞扑上来,无病躲避不及,被武士撞在酒坛角落里,压在地上。那武士是这群人中最为魁梧强壮的一个,胳膊都和寻常人的大腿一般粗了,大手摊开好比一个簸箕,攥起来就是一个陶盆。
无病倒在了酒坛的碎片上,当时正是换气的间隙,气功防护功效消失,锋利的瓷片扎着腰,鲜血汩汩冒出,肾脏极为疼痛,无病气力散掉了一半。
人就是这样,任凭武艺高强,力能搏虎,也受不了伤疤的疼痛和鲜血的外流带来的气力的损耗。除非凭借强大的意志,才可保持一定的战斗力。
武士将无病胳膊按在无病的脖子上,手肘顶着无病的胸口,无病匕首脱手,被武士扔在一边,无病手指尖和匕首只差着一寸距离,就是摸不到。
武士手里的匕首对着无病喉咙侧面用力下扎,无病只得一手托着武士粗壮的臂膀,阻隔自救,那匕首一点点的接近无病的咽喉。
无病嘶喊着,“姬麓瑶,你的刀呢,捅他的脖子。”
姬麓瑶闻声跳了过来,举着蝉翼直刀,立在红色的酒液中,哆嗦着手,直刀举了三回,落下了三回。
受伤武士瞥了一眼,心中冷笑,全力按压着匕首,一点点挤下去,清晰看到了无病脖间的脉动,血管脉搏极速而力大。
魏珂乐了,“这女仙真是慈悲啊,来人,女仙不敢打架,魏貅言过其实,给我捉活的,我要先玩再喝心尖血,放心,你们都有份。”
无病嘶喊着,使劲挪动脖子,那匕首的冰冷已一点点飘了过来,无病发出闷哼,“麓瑶,把我的匕首踢过来,快。”
姬麓瑶挪动着脚步,竟然难以成步,武士扭头嘿嘿怪笑,嘴角淌血,红口白牙,双目凶煞,姬麓瑶心中还在犹豫,不敢动作。
“麓瑶,你不杀了他,我就死定了。”
魏貅身边的武士,慢慢悠悠流荡过来,长柄斧武士好整以暇扛着斧头一步步靠近了姬麓瑶。
伏在无病身上的武士发声怒喊,匕首尖锐贴到了无病的脖子上,出血只在一瞬间之后了。
姬麓瑶双目泛红,咬着嘴唇,扬起了手中的直刀,手颤抖着,无病心内叹气,“麓瑶,你快跑。咦,我师父来了!师父救我!”
受伤武士和姬麓瑶齐齐扭头观看,正是这个时候,无病利用这一点间隙,扭头躲避匕首,张嘴撕咬受伤武士的手,同时有了活动空间的腿脚顶着受伤武士的膻中穴。
受伤武士吃痛,气力散掉一些,无病已经蜷腿,脚尖直撞受伤武士的腋下,使劲钻着,受伤武士又痛又痒,哈哈大笑,顿时失去大半力气,无病推开受伤武士,随即翻身,扑到受伤武士的脖子边。
武士惨叫一声,脖子被瓷片刺中喉咙,惊恐万分,鲜血如泉水涌了出来,冒着血泡,原来无病在翻滚的瞬间,便叼起一片瓷片,扎入受伤武士的脖子。
无病终于腾出了双臂,反手用力折动武士的臂膀,匕首噗地一声扎入了他的咽喉。
前来抓捕姬麓瑶的武士突见情况逆转,连忙甩出钢叉直刺姬麓瑶,破空声来,迅疾力猛。
无病抖落渔网,大惊失色,姬麓瑶对着飞来的钢叉发愣呢,无病原地弹跳,飞扑过来,抱着姬麓瑶滚到了户外,钢叉插入户外的草地上,犹自颤抖。
姬麓瑶在下,无病在上,姬麓瑶不觉得有什么不雅,反倒心中极为踏实,这个有好感的小男生在刚才生命危急时刻,从没对她喝骂抱怨,姬麓瑶声音哽咽,“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无病笑笑,挺起身来,擦掉姬麓瑶的眼泪,抚平姬麓瑶胸前的衣服,拍掉胸口和屁股上的浮土草叶,姬麓瑶小脸这次没有变红,无病从姬麓瑶手中拿过蝉翼直刀,“战争,让女人走开。打打杀杀的事,还是我来吧。”
无病翻身跳起,倒提钢叉,扑进屋内。
姬麓瑶轻轻坐起,抱着双膝,看看太阳,看看战斗中的无病,“占我的便宜于无形之中,坏弟弟,老司机。”
姬麓瑶手抚胸前衣襟,展平腰胯的衣裤,“短短几十个小时,你便硬生生地闯入我的心中,让我感动、敬佩,让我欢喜让我忧,我一会儿激动一会儿踟蹰,一会儿让我想退缩想逃避,一会儿又让我变得坚强,鼓起勇气,再次前行。直到此刻对你入迷略醉。可我终究不属于这个时代,我还有任务在身,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