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心机重,我着了她的道,谁让我爱她呢,也就不在乎她的手段了。魏貔赎买了她,玩够了给你。魏貔不是人,他让我来这偷东西,必有所图,必有所图。”言毕而死。
甄县令不解气,又扎了几下,身上溅满了血,气喘吁吁坐到一边,女子披件衣服,嘤嘤哭着,甄县令目光闪烁,不发一语。
女子害怕,也不敢说话,室内安静,足足一刻钟,甄县令说道,“魏貔花钱,我办事,我俩来往多年。无非大开方便之门,抹除他的作奸犯科。而你呢,图我什么?”
“我还不是想着后半辈子有个安家之处吗?”
甄县令冷笑,“有些事,我不愿意想,而今牵扯了刘氏,我就得琢磨琢磨了,毕竟这是刘家的天下。他没跟我说实话,让我骑虎难下,那魏貔的价码给的有点低了。”
无病听得震惊。
“我酒量不差,你我相识的夜晚,为何三杯酒,我就倒了?如何到了你房中?那鱼鳔又是怎么回事?就算那夜是你的第一次,可听人说这女子前几次都与第一次一样紧固,凭什么你就像个熟妇?说,从实招来。”
甄县令重重地以剑击地,金石交加,清脆悦耳,甄县令平素官威深重,又刚杀了人,戾气十足。
女子吓得一哆嗦,“我都说,你别吓我。我和裴榜认识多年,哦,就是你杀的飞贼,以前感情还挺好。我父亲五年前犯了罪,我被充入女闾,他一直想办法凑钱赎我出去。后来我认识了魏貔,他疼爱我,要赎我,我念他富贵,便应了他。女闾令乘机抬价,要价一百斤黄金。”
“哼,你值这个价吗?”
女子脸红,“魏貔觉得值,可他只凑出来五十斤黄金,我便将多年积蓄都拿了出来,凑齐了钱数。这才与他双宿双飞,可他的酒铺经营不佳,哎,都是他骗人的,我便陪他招待贵客,扩展生意,少不了侍奉他人。自那后,我便成了他交往他人的工具。如若不从,便是毒打,我又怕他又迷恋富贵的生活,反正侍奉人习惯了,便彻底听他安排了。”
“八个月前,我便以他侄女魏解忧的名字在他家中居住,便认识了使君。后来裴榜遇到了我,又想赎我娶我,我便哄骗他。”
甄县令眼神收缩,“直接说那夜的事。”
“魏貔设宴款待使君,我便歌舞登场,这才引起使君注意,那夜使君被下药迷晕,赤裸放在了榻上,我也脱光了,与你睡了一夜。”
“不用讲了,我就觉得那晚什么都没做,那现场怎么布置的?”
“鱼漂里放的鸡蛋清,鱼漂外涂得鸽子血,床上也撒了血,我身上的伤痕都是自己揉捏的.......”
魏解忧看了甄县令一眼,看不出甄县令是怒是悲,“后来,我自己独居一室,与你幽会,我真的爱你,想做长久的县令夫人。可后来不巧遇见了裴榜,他念着旧情,纠缠于我,而我怕事情败落,就诓骗他还在女闾,外放做人妾室。”
魏解忧故作悲容,“他要赎我,我又不敢拒绝,想到只有魏貔能解决这事了,我也就让他找魏貔借钱了,只有魏貔才会瞒住这个事情。裴榜被魏貔拿捏,借了五十斤黄金,空手转了一圈,又回到魏貔手上,裴榜又为魏貔偷盗还钱。”
无病在房梁听得大开眼界,“这里边想不到这般错综复杂。”
甄县令冷哼一声,“魏貔真是做买卖的好手,等等,你在女闾叫什么名字?你这么漂亮,肯定很出名。”
“我叫粉蝶。”
“不是花魁啊,不过也是佳人了,你真名呢?”
“李延云。”
甄县令瞪大了眼睛,“魏貔真是个好手。”一时咬牙切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