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吹起了牛角号,悠长而悲伤。
无病把两个人的尸体包在了一起,一袭黑色披风,将二人安葬在土坑之内,又解下自己的上衣,叠了一朵琼花的样子,放在了最顶端。白婍婩擦擦眼泪,就近拿来半碗饭,倒在土坑之内,“到哪都记得吃饱,别饿着自己。”深深鞠了一躬。众人觉得这样很好,真正的侍死如侍生,一一走过去,倒了一些饭粒。
黄土一点点覆上了,众人的心却第一次这么团结起来。无病大喊,“不抛弃,不放弃,汝之父母即我之父母,勇士之光,将永远与日月齐辉。”
众人双腿并立,脚后跟齐齐磕响,右手捶胸,气势飞扬。
无病唱道,“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踏狼居胥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无病扭头道,“我住明屋暖室,吃好睡好,你们心里肯定觉得不舒服。不舒服就对了,你们要想着吃的更好,喝的更好,那就忍受住当前的苦,不停磨砺提高自己,你们是一个整体,训练要共同进步,有起色了,你们的营房自然会一点点改善,这是你们的任务,明屋暖室就是你们当下的任务,加餐加肉,加炭盆,加被褥,自然日益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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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所有奖励翻倍,同样训练量也要加大,私底下,你们可以问问南宫亥,他带的队伍,训练完之后,每人得了多少赏金,训练最突出的几位,现在是什么职务,得到老祖宗、公孙伯祖、鲍公给予的什么荣誉称号?你们已经很幸运了。
我自五岁开始,便在这伏牛山训练了十几年,师父把我扔在山里,他只是躲在暗处陪着我,保证让我有一口气活着,我自己找食、屠兽、杀匪,与天斗,与地斗,风雨雷电为我喝彩,冰雪沙尘为我助威,与猛虎同眠,与毒蛇为伴,忍受孤独、伤病、劳累、恐惧,每日茹毛饮血,露宿野外。
冰天雪地中,路遇一只猛虎,他想吃我,我还饿极想要吃它呢,个中艰难,不必赘述,最后我趴在猛虎身上,咬破其喉管,痛饮虎血,吃上连皮带毛的几口虎肉,味道好极了,可我遍体鳞伤,再无时间、精力和机会去建造帐篷,更找不到山洞,怎么办?将猛虎内脏悉数移除,躺在其腹中,甚是温暖。
奇迹,我浑身伤口竟一夜间修复了大半,这可是个保命的法子,牛马腹中亦是如此,你们记住了。炎炎夏日,汗流成河,后背前胸都晒脱了皮,脚底板也被山石烫伤了皮,哪有你们这样全副武装的防护,回到营地还能泡温泉,我在山里渴急了,都喝过自己的尿,饿极了都吃过腐臭的鸟兽尸体和自己的粪便,你们这点训练还叫苦?
每日训练最卖命的,晚上可以跟我一起吃饭,肉随便吃,其余的人,有什么就吃什么。说到这,你们可能在想,这么卖命训练,图什么?往小了说,你们生是武馆的人,死是武馆的鬼,你们在报答武馆对你们的救护和栽培。
往大了说,武馆终有一日,会外放你们出世,有了通天彻地的本事,你们封侯拜相,封妻荫子,指日可待。南宫亥,没有参训前,到了军队,最多混个尉官,拼命十载,或许封个校尉或是杂号将军。但现在,他去了,就是校尉,军中选锋。
我现在赶他去,他都不去,为什么?他要跟我再学三年五载的,如武馆允许,他去边塞就能当个将军,就能在万千军中,马上夺候。”
关定汸举手说道,“可当将军得会兵法啊,只会冲锋,永远是个杂牌将军。”
无病也不看,“呵呵,你说的对。你们现在练得是杀一敌或数敌的武技,再学就是杀百十敌人的战术,最后学的才是杀万千敌人的战略兵法。”
沈信踢了南宫亥一脚,“老实说,你学了什么东西?”
南宫亥搓搓手,“我和几个弟兄被寨主,哦,被主上遴选出来,主上和符家主一道教授,我们粗学了一些兵书,都是基本的冲杀本事,高深的兵法还远着呢。”
鲁婴插言道,“符家主,符鹿鸣吗?”
“嗯嗯,符姑娘与主上辩论兵策,符姑娘还能赢过呢,符姑娘真得是奇才,武艺自不细说,她学了多年兵书,又得主上指点小半年,简直就是卫青在世了。”
“那是,主上言谈一语中的,指点的好,老猪啊,你隐藏的挺深啊。”
“哈哈,主上不让说,要保密。”
无病大喝一声,“诸位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训练。”无病顿了一下,“以后的训练只会更苦,诸位做好准备,解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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