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思忖着开口继续说:“也可等秦夫人瓜熟落地再行解毒,不过那时乔悠中毒已深,大人是否能痊愈不好说,你看......”
无忧大师看着秦淮之,子嗣为大,以他的医术,若是只保胎儿,他完全有把握。
今岁元宵,天降异象,他特地闭关观星,东边出现一颗晦暗不明的帝星。
五月初五,那颗帝星再现东方,与此同时,它身边有一颗文曲星悄然升起,伴在帝星旁边,熠熠生辉!
而今日,他面前的那位年轻人,面呈文曲之相。
无忧缓缓转动手上的念珠,等着他的答复......
不过弹指间,就听他坚定的说道:“不必考虑胎儿,请大师解毒。”秦淮之看着床上的妻子,她双眸紧闭,眉心蹙起,嘴唇早就没了血色,躺在床上孤零零的像个破碎的娃娃。
伤她的人都得死!!!
“若是她今后再无法生育你当如何。”无忧大师手中的念珠一转,定定看着他问。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她生我生,她死我死,黄泉忘川,绝不相离!”秦淮之轻轻为她拨开粘在脸上的湿发,这句誓言听的无忧大师微微点点头,也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个女子,是他的命门!
法门寺从不测国祚,也不干涉朝代更迭,不过我佛慈悲,如果真有那一天天下动荡,百姓受苦,他到底不忍。
拼着一身医术,他也得尽力保下这母女二人,不然,他抬头深深看了秦淮之一眼,这人命格中杀戮太重,若不能化解,是大不祥之兆!!!
新婚燕尔恨天亮,魏无问和思然这边儿刚要歇下,便让铁牛喊了起来,铁牛现在也没弄明白夫人怎么回事儿,一路疾驰到这儿,浑身尘土,断断续续的说夫人不成了,大人让他向魏侯借人。
思然一听几乎晕死过去,当时眼泪就掉下来,抓着铁牛问个不停,问的越多思然就越怕,忙不迭的催着下人备马又亲自为他穿衣,可怜魏侯被新婚妻子使唤的半点儿也不敢耽搁,马上换衣服带着人将院子围了。
佛门清净,就算是刑部拿人动静也不宜闹的太大,但魏侯手段过人,不过一夜功夫,有干系的人全都揪了出来。
把人拘上来,又问了无忧大师的意思后,又连夜把涉事的几个小沙弥先带回刑部关起来。
魏无问头一次见到秦淮之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要是思然这样儿躺着,他也得掀了阎罗殿!
第二天一早几辆马车驶出法门寺,车上素心的眼泪就没断过,流光在守着夫人呆呆的,淮浅从没见过大嫂这副样子,被流月抱在怀里小声啜泣。
夫人如今有诰命,这种被下毒的大事儿自然要据实上报,可看大人的意思,流光有些拿不准,不管怎么说,也是她们几个照顾不周让夫人中毒,一时心中惴惴的茫然。
一到秦府,流光先让齐嬷嬷辟出来一个清静的院子让无忧大师与两位小沙弥住下,又派过去两个机灵的小子伺候,从厨房里拨过去几个灶上干净的婆子专门为大师准备素斋。
大人不发话,她们自然不能随便乱说,流光让下面人把嘉院儿守的死死的,只有近身这几个知道怎么回事儿,其他人一概不知,只当夫人在山上贪凉着了风寒早早回府医病。
经过这一夜,秦淮之倒是冷静下来了,他不能乱,什么孩子权力他都可以不要,不过悠悠的事儿必需查清楚,她独自一人来到秦家,若不能为她报仇也不配为人了。
早早安排了几个事儿,幽州那边儿让孙豹去联系,最好是赶在金香出发前截住她,信物是霍家虎符。
这毒既然是宫里流出来的,少不得是老三老四的手脚,老三的嫌疑更大些。
还有邓家,看来之前为邓香君选的丈夫人选不能用了,他得好好想想,给她换个可心的。
下了朝秦淮之直奔嘉院儿,刚迈进屋儿就问守在屋里流光素心:“夫人怎么样了?”
泡浴最能将毒逼出来,不过不宜多泡,尤其乔悠怀着孩子更要小心,现在人已经换洗干净,还是没醒,不过脸上缓过来些,多少不那么惨白的吓人。
流光道:“好多了,现在喘气儿比之前有劲儿了。”
看着秦淮之的脸色又道:“大师说,再过一天人要是醒了就好,到时候能灌下去汤药也能吃下去东西,好得更快些。”
素心跪在床边儿上给她喂蜜水,抬眼看看他,一脸惭愧地放下碗勺伏地磕头,哽咽道:“是奴婢照顾不周,夫人的吃食奴婢应该先尝,要是有毒也该是奴婢先中……现在夫人中毒,奴婢......奴婢万死!大人责罚我吧,都是我的过错。”
流光一听这话也一齐跪在地上,宫里出来的人什么歹毒没见过,还是夫人身边儿最得力的,宫里娘娘们的吃食,哪道不是小丫头先尝过后再用,她的疏忽竟让夫人遭此大劫。
他的确恨她们疏懒,悠悠平时待她们太好了,好的让她们忘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