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敢有不愿,婶子定为你做主。”说完便向乔悠的包袱伸出手去,想拿来好好看看地契田契。
乔悠一把将包袱拿来抱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说:“婶子的好意我领了,但自古以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悠悠生这一场大病也让我懂事许多,亲生父母不会骗我,为我的打算定是好的,婶子休要再提解除婚约的事了。”
说完又捂着嘴咳了几声:“还有婶子说的过户文书,悠悠想了几日还是不妥,房子是爹娘最后留给大哥的东西,还有田地,虽然悠悠不懂田间劳作,但毕竟是祖产,怎好父母一走就卖。此事还是作罢吧。”说完就病弱无力的倚着床头靠着。
“你!”赵氏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本来以为这次乔悠回家,逮着她签下过户文书后再和姓秦的小子解除婚约再捞一笔,没想到这妮子翻脸不认人。
“什么叫此事作罢,明明已经说好了的,银子我都带来了,你现在想反悔,没门儿!”赵氏气急败坏地上来就抢乔悠的包袱。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的淮浅冲了过来用力一推,差点儿将赵氏推个倒仰,气的赵氏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冲着淮浅打去:“小贱货,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撒泼,看今天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巴掌还没落下,就被乔悠捉住手腕:“这里是哪里,还望婶子说清楚,秦家兄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请自来,还出手伤人是何道理。”乔悠另一只手忙把淮浅搂在身后。
这时秦淮之也冲到门口,冷冷的瞪着刘二娘,还有淮书淮云一个拿锹一个拿镐大有伸手较量的意思。
刘二娘一看寡不敌众推开他们跑到院中坐下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骂:“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良心是被狗叼去了吗,亏我一心想着你,竟然带着外人打我。”
上午村里人都忙着去拾柴,尤其乔悠被秦家哥儿接走好些天,现在院门大开,便都过来瞧热闹。
乔悠见人来的差不离了,便让淮书淮云扶着她走出院子,她人在孝中,全身上下只着素色襦裙,再加上病了一场,苍白的小脸还没巴掌大,眼睛却更显大了,这副柔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生不忍。
秦淮之挑着眉带着淮浅跟在她身后,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病弱的样子,一时竟无法把她和早上吃掉两个馒头的人重合到一块儿。
只见她朝着大伙低身福了一福,开口道:“乔悠家逢巨变,多亏村里的伯伯婶婶们为我操劳收拾才将爹娘的丧事办好。之前是我糊涂,见爹娘不在了便也不想留着东西伤心,但是哥哥征战在外,我怎好将他今后立身之所变卖,那几亩田地虽说不多,却也是爹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今天赵婶上门就要买我家房产田地,我与她好好说话可她却想出手伤人,还请大家为我做主。”
乔悠一边说一边掉泪,把众人心疼的不行。
乔家人向来和善,乔奶奶又会接生,十里八村不少人都是乔奶奶接生的,乔守拙也是个仗义的,还会一手木匠活儿,在村里的人缘可比赵家强多了。尤其是赵氏为了那个宝贝儿子用两个女儿的姻缘换钱,更是让村里不少有女儿的人家在背后说了不少闲话。
“还不快起来,在这儿丢人现眼。”赵大牛瞪了一眼自家媳妇,他知道乔悠回来了,看见媳妇忙忙叨叨往乔家走就知道她是办房契田契过户去了。
这个赵大牛平日里只吃酒耍乐,除了儿子的事儿略上些心,其他一概不管,两个女儿更不放在心上。他婆娘最是抓尖要强,不成想过了半天也没回来,他去一看却看见这样一幕。
婆娘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儿,乔悠那丫头在一边儿仿佛随时要倒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