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绣坊这四个大字前,男人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泪模糊了双眼。
林纪楠将手里的雪茄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
她只是个女人,她唯一可以依靠的除了自己的男人,儿子,就只有自己的身体。
林纪楠站起身来,朝书房外走去。
……
郝兆飞身盖一张毯子,倒在沙发上酣睡。
全香坐在地上,头靠着茶几,睡着了。
少年单凯坐在梨花木椅上,身上盖着一件西服,脖子处缠绕了厚厚一层纱布。
林纪楠缓缓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心痛。
这样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丈夫丢了清白,因为想念儿子甘愿承受毒打,自己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些呢?
想到这里,林纪楠坐到床边,伸手抓起张芝兰的手,轻轻抚摸着。
伤痕累累的张芝兰轻轻扭动了下身子,有泪花在眼角泛起。
林纪楠心痛地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张芝兰的额头,不想张芝兰朝一旁躲去。
“老爷,我不怪你。你在心底永远过不去那个坎儿,我也过不去。”
林纪楠轻轻拍了拍张芝兰的手背,自责道“这一切都怪我,是我没能耐,我保护不了你和儿子。”
张芝兰朝少年单凯望去,道“我们的儿子若是活着,也是这般大了。”
林纪楠看着睡得正酣的少年单凯,道“既然你这么思念儿子,不如我们将他收为义子,如何?”
张芝兰激动地点了点头,道“老爷,难为你为芝兰着想,只是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毕竟这孩子家世不一般。”
“我愿意。”
众人大惊,全香扑腾一下站起,道“怎么了?怎么了?三姨太怎么了?”
少年单凯将西服拿起,站起身来,笑呵呵道“林伯父,芝兰阿姨,我愿意。我早已和梧城、桐卓、岳宇,结拜为兄弟,如今若是拜了林伯父和芝兰阿姨为义父义母,更是喜事一桩。”
张芝兰嗔怪道“你这孩子,刚才难道是在装睡?”
少年单凯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我看林伯父进来,想起前天他的样子,感觉好凶,有些尴尬,就装睡了。”
林纪楠站起身来,道“芝兰,也许这是唯一能让我们彼此好受一些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