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帮你?”
阑珊无奈,只好上前接过来,艰难地把那药吞下去。
正如之前阑珊跟飞雪暗中说的,这赵家的人,居然是一脉相承的逼人吃药,想来那霸道也是一脉相承的。
幸而赵世禛只是常常的逼迫她做点不愿意做的,还没有逼她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赵元塰看她脸色变来变去:“你在想什么,是在心里骂我吗?”
阑珊忙道:“不敢,只是在认真感受这药到底有什么效力。”
赵元塰嘴角又是一动。
阑珊不敢靠近他,就只在窗边站住,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前方的湖泊,倒是别有清凉之意。
吹了一会儿风,阑珊才说道:“大殿下,是对那个李克用藏有倾国宝藏的传闻有意?”
赵元塰道:“是啊。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可那里真的没有宝藏,我跟温郎中看过了。”
赵元塰道:“那你可知道,老五他们那几天围着百牧山忙个什么?”
那时候阑珊正养伤,哪里知道这些。
赵元塰说道:“他们当然也是在找宝藏。我甚至觉着老五可能心里有数了。”
阑珊道:“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阑珊只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原来她觉着赵世禛若真的发现宝藏的端倪,应该不会瞒着自己,可是转念一想当时的情形那么复杂,何况这种事情很是隐秘,若赵世禛不告诉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呃,我只是胡乱猜的。”阑珊忙回答。因为窘迫,也因为热,她的脸色微红。
赵元塰看着她,阑珊身上穿的,是一袭淡天青的长衫,因为天热头上也没有戴网巾,只是用银簪绾着发,显得利落且又清爽。
她是个偏纤弱的身段,容貌如画,五官精致,微微倾身站着的样子,肩头薄而柔和,纤细的脖颈略低着,姿态翩然里透着优雅,隐隐透着别样的风情。
赵元塰扫来扫去,目光落在她头顶的簪子上,银白的云头簪,瞧着有些许眼熟。
“舒阑珊,”大皇子忖度着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男装的?”
不等阑珊回答,他又道:“你是在五年前去了豫州,应该是五年以上吗,怪不得,举手投足的并无娇柔闺阁之气。”
阑珊的心莫名地慌,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
“那你应该是很久没有穿女装了吧,”赵元塰凝视着她的脸道:“像是你这样的美人儿,若是稍微一装扮应该便是倾国之色,按理说有这般的姿色,就算先前是女儿身的时候也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阑珊按捺着心跳,这大皇子果然聪明,虽不知她的底细,但这三言两语里却隐隐透出了关键,若还继续推想下去,只怕真的猜到她身上也未可知。
幸而赵元塰道:“算了,不去想了。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如就改换女装吧。”
阑珊愣住。
赵元塰道:“你不愿意?为什么?”
“只是……不习惯。”
赵元塰笑了:“扮男人太久,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吗?你总该习惯了,何况这样才安妥些。”
“安妥?”阑珊不解。
赵元塰瞥着她,玩味般道:“你如今这幅打扮,很入我的眼,换回女装会好一些。”
“殿下何意?”饶是阑珊聪明,却也不懂这句话里隐藏的含义。
赵元塰并不回答,只慢条斯理问道:“对了,老五看过你穿女装吗?”
阑珊正在想他那句“会好一些”是什么意思,闻言脸上大红。
赵元塰玩味地打量着阑珊的神情:“看你的反应,那小子是看过了的。那,你们成了好事了吗?”
阑珊猛然后退数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博古架。
瞬间呼吸都紊乱了。
赵元塰明白了:“原来没有。”
阑珊的心跳的更急了,甚至隐隐地有些口干舌燥,身上燥热的。
起初还没在意,此刻突然想起来,这难道是药力发作?!
“大殿下,您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阑珊的心怦怦乱跳。
赵元塰看她眼睫乱闪躁立不安之态,缓缓道:“自然是好东西。”
阑珊握着脖子想要吐出来,哪里还能够,见赵元塰桌前放着一杯茶,她慌忙上前拿了起来,仰头几口喝光了。
有些许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滑入颈间。
赵元塰看着她颈间那一点湿润的痕迹:“原本听闻工部舒丞很大的名头,竟像是个无所不能老练深沉之人,哪里像是你这样……唔,你不是都有妻有子了吗?莫非还是白纸一张?”
阑珊觉着这说的越发不像话了:“什么、白纸……”
她越发觉着燥热,可提到纸的时候,心底却忽地跳出些许影像,如白驹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