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具体情况以后。
“你也太狠了,”鹿烟长叹一声,“拿五百万吊你弟。”
祁慕抿了口酒,莞尔,“是他太信任我了。”
她和祁安君都不想继承家业,那么谁能完全脱离祁夫人的管辖,自然就能不用继承家业。
这几乎成了祁家的一项不成文的规定。
谁知道祁安君居然傻到来问她要钱,还明目张胆地告诉了她自己要开公司。
“祁安君难道就没找你跳脚?”
“早就拉黑了。”
鹿烟啧了声,眉头一蹙,继而又笑了起来,“不愧是你,祁香香。”
祁慕斜了她一眼。
“香香”是她在十几年前给祁慕起的绰号,一叫就叫了十几年。
鹿烟和祁安君一样,精神力检测低,不适合在时空局工作。
她家里的兄弟姐妹又多,自己又刚好是不受重视的那一批,缺了管束,性子难免风骚浪荡了些。
正所谓——万花丛中过,沾不沾叶儿完全看运气。
“对了,刚刚忘记说了。”
“jone旁边那个,”鹿烟指了指吧台,兴致勃勃道,“是你招的新人?”
“rae家里有事请假了,我带她来替一天班。”
“不错啊,是个生面孔。”
鹿烟眯起眼,远远地看着,忍不住评价道:“脸蛋不错,身材也好,就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看起来不太好接近啊……”
“砰”玻璃杯不轻不重地放到了桌上。
“你想都别想。”声音倦懒,沁着冷。
“嗯?”鹿烟一愣,疑惑地转过脸来,“你气什么?”
祁慕靠在沙发背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闻声,长睫微掀,露出黑漆漆地眸色。
“你说呢?”
鹿烟又暗搓搓地瞄了眼吧台。
她就随口评价了两句,她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难不成祁慕还不够了解她的爱好口味吗?
自己明明还是比较喜欢长相清纯甜美一点儿的——
鹿烟回过眸,刚巧就迎上了祁慕面上那双幽邃的眼眸。
“……”
她不就偷偷又瞄了一眼……至于瞪她吗??
鹿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祁慕。
“你…你喜欢这样儿的?”面无表情的冰块脸?
祁慕没说话,在鹿烟看来不说话就是默认。
鹿烟沉默了。
早年她给祁小姐起“香香”这个绰号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没由来的感觉——她觉得祁小姐这样的的人就应该喜欢女人。
“香香”的全称是“蚊香”。
当时的祁小姐还对此不屑一顾。
“我一直以为,就算你真的弯了,”鹿烟说,“也应该喜欢那种,香香软软,可可爱爱,乖乖的小女生。”
祁慕:“……”
祁慕眼睫轻眨,下意识地看向吧台。欢欢确实很软,还很乖,会撒娇……
jone个子不算高,属于比较娇小的女生。从祁慕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倪欢。
新来的调酒师个子高挑,样貌出众,很快就引起了几个老客户注意。
只可惜太冷了,公事公办,多的一个字儿都不肯说。
lose是喝酒娱乐的地方,在这儿搞调酒师的事情会被毫不留情的打出去。
几个人很快没了兴趣。
倪欢正在向摇壶里加材料,余光其实一直注意着祁慕的位置。
也注意到了坐在祁慕对面的女人。
她见祁慕看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扬起唇,朝她笑了笑。
乖巧,温纯。
祁慕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唇角细微地向上勾了勾,眸底不自觉地闪着细细碎碎的笑。
一旁的鹿烟没有注意到。她捂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我失算了。”
一如当年的两个前任一样,鹿烟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了牵线月老,绿油油的那种。
终于被解除屏蔽的王小二:“……”
不你没有,请放肆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鹿烟深沉了一会儿,突然抬起脸:“姐妹你听我说……等等,你怎么又突然开心了?”
祁慕抿了抿唇角,漫不经心道:“有吗?”
鹿烟:“……”
“有的。”鹿烟认真地点了点头。
祁慕:“哦。”
“算了,这不重要。”
鹿烟没有深究的意思,一边叹气着一边忧愁,老妈子似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包包,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好姐妹祝你一臂之力。”鹿烟将小盒子放到桌上,推到祁慕的酒杯旁。
粉粉嫩嫩的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祁慕蹙了蹙眉,“这是什么?”
鹿烟扬眉,诧异道:“你不知道吗?”
鹿烟此时的神色是难得的正经,看着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好像这真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祁慕抿抿唇,眸光微闪,“我应该知道吗?”
“应该啊!”鹿烟神情越发严肃了,“你必须知道才对!”
“……这是什么?”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