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说澄心堂背后的主人是你?”
“是的,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今天有人去澄心堂找麻烦,我怀疑是有人盯上了澄心堂,我在那里把人打了,我自己也应该已经暴露了,这事传到很快会传到宫中,郡王做买卖倒不是什么大罪,但如果被李林甫抓住机会,捏造是非,必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去宫里见阿耶,让阿耶出面去见圣人,阿耶必须在李林甫之前见到圣人,将事情来龙去脉与圣人阐述清楚,若是被李林甫抢先,可能重蹈韦坚案覆辙!”
李倓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这让李俶更懵逼。
但李俶就是李俶,李俶也非一般人,他很快就捕捉到了事情的最重要的几点。
“走!”
一路跟着李俶往皇宫赶,李倓心中庆幸这位兄长不是脑瓜子被门夹的那种。
李俶从震惊中快速回过神来,也变得冷静下来。
他说道:“三郎,等事情解决之后,你要好好跟我解释解释,否则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放心,等这件事平安度过之后,我会跟你们所有人解释清楚。”
李俶没有再说什么。
李倓却瞥了一眼李俶。
一个人之所以比一般人要优秀,并非仅仅只是嘴上功夫了得,或者说记忆比一般人强。
一个人强者最重要的能力是处变不惊的能力。
人这种动物,实在太容易情绪化了。
一旦情绪化,就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李俶的表现,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储君该具备的。
这也侧面地说明了,这个人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毕竟,他是大唐历史上第一个顺利继位的皇长子。
这样的李俶,自己以后与他的关系如何相处?
在大唐,不做皇帝,自己迟早有一天还得喝药。
若自己做皇帝,与李俶如何妥协?
难道要再一次上演大唐初年的玄武门之变?
一路李倓脑海中浮现了不少可能出现的情况,但很快被他清除干净。
现在想这些,也无甚用。
等进了宫,一路到太子别院。
李亨正在与杜良娣谈情说爱,两人被李辅国给拦住了。
李俶说道:“李中官,我们要要紧事拜见阿耶。”
“广平郡王,殿下现在正在……”
李俶说道:“无论殿下现在正在做什么,他都必须见我们。”
李辅国怔了怔,他很少听到李俶用如此坚决的语气说话,他立刻意会过来,说道:“两位稍等。”
说完,李辅国便走了进去。
过了片刻,两人被传召进去。
李亨坐在对面,脸上还有些不悦,仿佛在责怪两个儿子:老子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你们挑时间也提前问问老子好不好!
李俶看了一眼李倓,李倓点了点头,说道:“阿耶不是一直想收澄心堂么?”
“你不是说时机未到么?”
“那如果我说,澄心堂本就是阿耶的呢?”
李亨微微蹙眉说道:“此话怎讲?”
“因为澄心堂是我一手组建起来的。”
“你说什么?”
“澄心堂是我一手组建起来的。”
李亨怔了怔,看着李俶,确认这两个小子今天不是来找自己说笑的。
“你凭什么说澄心堂是你组建的,你知不知道现在……”
“我知道,现在朝堂上下,已经有不少人想打它的主意了,我再告诉阿耶一件事,澄心堂现在一天能卖出去六万张纸!”
这下李亨直接跳起来了,包括一边的李俶。
李亨几乎喊了出来:“六万张?”
“三郎,你确定是真的吗?”李俶也感到不可思议地问道。
“它是我一手组建的,它一天能卖多少,我必谁都清楚,而且我告诉你们,很快它一天就能卖出去十万张!”
李亨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不是讨论如何做到的时候,现在是有人要打它的主意,今天来了一批人故意找茬,我怀疑是朝中有人出手了。”
“谁?”
“李逸你们可认识?”
李俶立刻说道:“长安的一个富商,为人仗义疏财,喜欢结交民间侠士,只要与他有交情的,有困难就去找他,他都会仗义出手。”
“就是他派人过去的。”
李俶说道:“他为何要打澄心堂的主意,他这人性情疏狂,与李太白是一样的人物,不可能打澄心堂的主意。”
李倓说道:“那就是有人求他办事。”
李亨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猜想倒是有可能,若是如此,我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