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滔天怒火。
好奇地看着王涛远去的背景,不禁驻足长思,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王涛这般愤怒,堂堂一个处长,这般不顾形象。
想了想,他转身走向孙长老的办公室,商量走私物资去了。他相信,有什么突发情况,孙长老肯定会得到第一手信息。
很冒险,但不得不去,敌我双方到了你死我活的重要关头,他不可能事事退让。
且不提刘伟惴惴不安地应付老狐狸。
王涛带领一群白衣特务,五六辆执法车张狂地在马路上风驰电掣,一路见车超车,直奔二十四监狱。
王涛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他是工作狂,喜欢时刻处在一线,车厢里气氛凝重。
驾驶执法车的司机一边全力以赴开车,一边偷偷的观察王涛的脸色,解释道:
“处长,我们留在现场的兄弟势孤力单,实在是拦不住啊,监狱方面的狱警和那帮密宗喇嘛关系好的很,全都站在边上看笑话。”
“这帮畜牲,没想到二十四监狱糜烂至此,刘伟误我!”
王涛痛心疾首,咬了咬牙齿,屁股决定脑袋,他当然选择相信自己人,一团无名火从心底冒出。
一行人向哨兵亮明身份后,刚刚进入二十四监狱,一个脸面爪痕的年轻特务已经等在门口,见到增援部队,好像见了娘家的亲人,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哭丧着脸,说道:
“处长,那帮沙弥尼太彪悍了。”
王涛看着他的脸好像被猫挠了似的,乱七八糟的无数血痕,脸上顿时乌云密布,打狗也要看主人,瓮声瓮气地反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开枪?”
“啊…”
特务呐呐地不敢回嘴,王涛说说容易,面对群情汹涌,小特务又有几个有胆量?
“他们人在哪里?”
王涛沉声问道,手断然一挥,示意小特务在前方带路。
“哦…”
小特务如梦初醒,精神陡然大振,好像是打了败仗的泰迪,再次回到主人身边,狗仗人势,气势汹汹地带头向监狱大会堂走去。
王涛一脚踏进大会堂,眼前所见,差点让他背过气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一股怒气直充脑门,
黑压压的人头济济一堂,民党囚犯好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排排坐吃果果,围坐在一起,虔诚地聆听着密宗传教。
几个红衣密宗喇嘛讲得吐沫星子四溅,精神奕奕地传道布施,为传播密宗奥义努力着。
七八个可爱的沙弥尼正在给一位民党囚犯剃度!
光溜溜的脑袋下,赫然就是老齐!
“住手!”
王涛大吼一声,一脚踢开囚犯,连踢带踹,英勇地杀出一条通道,
他几乎要出离愤怒,民党囚犯都是一等政治犯,居然堂而皇之地在监狱里聚会、串联,甚至集体出家,完全挑战了他的想象底线。
冲到近前,一把推开小沙弥尼,而后攥住老齐的衣领,举在半空中,不断地晃悠着,怒喝道:
“谁让你们在这里剃度的?”
“咳咳”
老齐被他晃得发出痛苦的咳嗽,伤口被扯动,让他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是嘴角带着冷笑,分明是在挑衅。
小沙弥尼大约十一二岁,圆圆的脸蛋非常可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宗教信仰让她狂热,好像是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扑上前去,用力拉住老齐的腿,大声喊道:
“还我信徒!”
王涛把老齐的神情看在眼里,立刻明白这是民党的阴谋,耳听着沙弥尼絮絮叨叨,强忍着兜心一脚的冲动,用力横甩,将小沙弥尼震到一边。
他的理智尚存,打女人,有理都会变成没理。
老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地说道:
“佛祖…请接受…皈依。”
沙弥尼的精神陡然大振,强忍疼痛,爆发出与娇小的体型不相称的力气,死死地抱住王涛的小腿,嘴里不停诅咒:
“亵渎佛祖者死!”
“滋扰密宗道场,十恶不赦!”
…
王涛被小沙弥尼拉拉扯扯,再听着恶毒的诅咒,心烦意乱,见到几个下属在边上看笑话,利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吼道:
“混蛋,还不快来帮忙!”
两个特务恍然大悟,冲上前,拽住沙弥尼的两条腿,想要将她拉开来。
“小卓玛不放手!”
沙弥尼大声喊道,可爱的小脸露出坚毅的表情,腮帮子鼓鼓的,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弥勒佛、如来佛…纷纷附体,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勇气,小胳膊紧紧抱住王涛的腿,拉都拉不开。
旁边的几个喇嘛再也按捺不住,冲天的怒火掩盖了他们的理智,纷纷上前和特务冲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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