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勇气,她幽幽道:“拖了这么久才肯来见我,看来琉璃诏天留下的创伤,让你这十年,也不好过吧。”
“你嘴上功夫,倒是一如既往。”
“承让。”
他冷笑一声,“只会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秦婧姝,你终究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这一局,是我赢了!”
对于他的激将法,秦落衣没什么感觉,但是他话里话外,怎么总是让她觉得这么奇怪,好像他很了解自己,又对自己有很大的执念。
“你所谓的输赢,我根本不在意,你只不过拿到了两只三尸虫,就开始洋洋得意,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呵!”他点了点头,而后扬声道:“看看你周围吧!”
“归云宗,正道武林最大的门派都已经输了,我便是今日要灭了归云宗,以你们几个,你还以为能阻止我?”
秦落衣摇了摇头,轻笑:“阻止你,实在太简单了。”
话音落下,御剑术使出,轻痕挣脱了宫凌悔的束缚,汇聚于秦落衣双掌之间,掌气间凝的是流萤掌。
宫凌悔和祭司都是一惊,原本是在这剑上附加过阴煞之气,在晏家时秦落衣的御剑术也未能使剑从其中脱离,才放心带着战利品来炫耀,可现在的秦落衣却做到了,怎么可能?
也不出他们所料,一丝嫣红从她嘴角渗出,这一道御剑术,几乎是抵了半条命,而掌气间还聚着流萤掌…没人猜得到她要做什么。
她脸色惨白而气势不输,惨笑道:“十年前,这道流萤掌打散了宫家主八荒掌第九式的勾魂夺魄,我想宫家主应该忘不了。”
宫凌悔冷眼盯着他,八荒掌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勾魂夺魄更是他掌法中的巅峰,却被秦婧姝轻易打破,他自然记得刻骨铭心。
“你说,这道掌气,够不够毁了一把剑?”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她要用轻痕剑的存亡作为筹码,可剑是剑客的生命,这史上就没有自断佩剑的剑客。
见魔教中人开始蠢蠢欲动,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都别妄动。”
祭司倒吸一口凉气,冷声问:“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率领你的人马撤出归云宗,我就把轻痕给你!”她一字一顿,十分坚定,她心中也不奢望立下什么和平之约,魔教辗转数年才布下的局,哪怕口上答应了,也一定会撕毁约定。
突如其来的反转气的祭司声线都在颤抖,再开口时,满是危险的气息,“否则呢?”
“否则?”她笑的十分平静,“否则,我就毁了这剑,这样一来,你费尽心力得到的三尸虫,算是白费了,你也再难找到像轻痕这样强大的五行之灵。”
祭司冷笑一声,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突破这剑上的禁制,已经让你更虚弱了吧,就算你舍得,秦婧姝,你还有足够的内力毁了这剑吗?”
“你大可一试。”
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秦落衣仍旧能感到他此刻的犹豫,于是手上一使力,剑柄上那颗黄色的宝石便在掌气压迫下有了裂痕。
“好!”祭司立刻叫停,深吸着气,反正也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归云宗,沈景瑜死了,归云宗身败名裂只剩个心如死灰的少年,留着这个躯壳,就留着吧。
“别耍花招,否则就是我死,你信不信,这剑也能再回到我手上来。”
“秦婧姝…”他喊着这个名字,“你果真是…一点没变!”
而后,秦落衣最后看了一眼轻痕,将这剑送至他手中,他也果然撤了。
强撑着的力气也在此刻散尽,幸而黎念笙在她身后顺势接住了她,他很心疼,此后,她心中的愧疚只会越来越重罢。
秦落衣强撑着再站起来,声线有些弱:“陆兄和晏宗主还好吧?”
黎念笙看了他二人一眼,想去给他们渡一点转息诀,深知黎念笙底细的晏清羽当即拦了手,是怕他要耗费太多的内力自己要撑不住了。
他浅笑:“别以为我会给你太多,剩下你自己解决。”
晏清羽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发誓回去就要去偷转息诀的心法。
陆子谦恢复过来后,安置了萧裴煜,剩下的三人马不停蹄赶往了沈洛溪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长亭身上的血都已经干涸,沈洛溪不单单被点了穴,被施加了一道禁制后动弹不得,无力的垂着眼,不愿去见自己妻子惨死的模样。
晏清羽上前替他解开了禁制,他便宛如死尸般无力的倒下,眼中的泪因为身体的倾斜滑过鼻梁,最后模糊了视线,意识也开始模糊。
这一夜格外漫长,恍惚中,他听见门外有很多声音。
“殿下,您是该回去了。”
萧裴煜面对忽然出现的萧军将士,不耐烦的点着头,只因自己强行踏入幽皇境,动用了应龙劫被他父亲感知,而后派了最近的驻防队要接他回去。
除此外,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