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从后视镜里注视着他的小李说道,这句话是他发自肺腑的感谢,大家都知道周县长平时不抽烟,现在竟然累得要抽烟定神,可见他为了南泰县的发展,有多么的操劳,
“好了,回家,很久沒看儿子了,”周文掐灭烟说道,
桑塔纳直接开到了自家楼下,周文让小李开车回县里,星期一再來接自己,然后上了楼,敲了敲门,竟然沒有人开门,无奈,只好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客厅里乱糟糟的,看不到刘晓静和儿子周博睿的身影,
“博睿,人呢,”周文脱掉上衣挂在衣架上,走到厨房一看,沒有吃的,他心中暗想,或许是刘晓静带孩子去奶奶家了,
先去厕所撒了泡尿,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不禁吓了一跳,刘晓静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睡裤坐在床边,地毯上丢了好几卷长长的热敏纸,上面打印满了字符,
“你这是干什么,吓我一跳,”周文捡起一卷纸來随便瞄了一眼,心脏顿时狂跳起來,这是自己的手机费用清单,每一次通话,每一条短信都记录在上面,触目惊心的是那一排排同样的号码,
那是白娜的手机号,省城的号码,很好记,自己手机里沒有储存,但是烂熟于心,
“是离婚,还是怎么着,你拿个意见,”刘晓静冷冷地说,
“晓静,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周文徒劳的辩解着,事实上他和白娜确实沒有越雷池半步,而且平时也很注意,每次收到短信,看了就删除,就是怕刘晓静发现,
在周文心目中,刘晓静是个乐呵呵的傻大姐,心思沒有那么细腻,也就沒想到另外准备一个秘密的手机号码,沒想到再傻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会变聪明,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号码我上网查了,是省城的,周文你行啊,你才当个县长,就在省城***了,”刘晓静讥讽道,
“晓静,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人是省报的记者,她伯父是省委宣传部的领导,我从她那里获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平时交流是多了一些,不过都是为了工作,”
刘晓静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仰天冷笑道:“谈工作,从夜里十二点一直聊到凌晨三点么,你一个县长,和记者有那么多工作可聊,”
周文顿时语塞,诚然,白娜经常半夜睡不着给自己打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手机电池都发烫了她还意犹未尽,有时候说着电话,白娜就在那边睡着了,都能听到她轻微打呼噜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幸福的猫,每当这种时候,周文就觉得特别安逸,特别幸福……
“周文,你个畜生,想当初我不嫌弃你沒本事,不顾爸妈的阻拦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不是人,你给我滚,”刘晓静看到丈夫张口结舌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她咆哮起來,连玻璃都在颤抖,估计楼上楼下的邻居这会儿都在趴着墙根听故事呢,
“晓静,等你冷静了我再和你谈,”周文也怒了,转脸就走,可是出了门才发现自己的皮包和外套都忘在家里了,又不想敲门回去拿,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刚下楼就看到楼下邻居在门后偷窥着自己,他心中更加烦闷,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丈夫摔门走了,暴怒的刘晓静渐渐冷静下來,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
短暂的音乐声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您好,我是白娜,”
声音婉转如黄莺,刘晓静咬牙切齿,沒说话,
“喂,喂,怎么不说话,”那边问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刘晓静再度拿起电话,这次是打给自己的家人:“妈,我查出那个小骚货的名字和单位了,你们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