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沧桑变化、世事无常,众人都不胜唏嘘,感叹不已,叶老更是大发感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现在国家强大了,但决不能放松警惕,国际形势还很复杂,我们要时刻准备着,为国家为民族而战斗,”
叶清发觉爷爷有些亢奋,赶忙劝道:“爷爷,注意情绪,别太激动了,您的心脏受不了,”
叶老一摆手:“沒关系,我还能再活十年,小程啊,咱们好好聊聊当年的事儿,”
于是两位老人坐在树荫里谈起了当年抗日打鬼子的事情,叶老谈性甚浓,滔滔不绝,精神格外的好,往日记忆力减退、口吃的毛病全沒了,眉飞色舞简直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叶老执意要和老程头喝一杯,随行人员苦苦相劝,但叶老脾气上來谁也拦不住,山里农家自己酿的苞谷酒,猪头肉、小葱豆腐,红泥小碗,甘洌的酒水,婆娑的树影,叶老百感交集,将第一碗酒洒在了地上说道:“我们敬烈士一杯,”
老程头也洒了一碗酒,朗朗说道:“赵司令,叶政委、还有你孙儿來看你了,你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然后老程头就帮叶老满上一碗酒,两人互敬了一碗,叶老老当益壮,竟然干了这一碗,一时间呛得咳嗽起來,吓得叶清赶紧上前夺下酒碗,帮爷爷拍打着后背,
叶老的脸上呈现出两朵酡红,他摆摆手:“不碍事,这点酒不算啥,”
话虽这样说,叶清却不敢再让爷爷喝酒了,叶老倒也不再坚持,哈哈一笑就过去了,继续和老程头聊了半天,夕阳西下,余晖落在两位老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不知不觉,叶老呈现出疲态來,说话有一搭沒一搭,最后竟然一歪头睡着了,叶清凑了上去,听到爷爷发出有节奏的轻微的鼾声,扭头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从警卫员手里接过薄毛巾被,轻轻搭在爷爷身上,
“叶老今天高兴啊,”大家都这样说,看來这一趟还真來对了,老年人就是这样,精神好了身体就跟着好,说不定回京后,叶老的身体能出现奇迹,再坚持个三年五载也未可知啊,
大家闲聊了一阵子,山里的气温有些下降了,叶清怕爷爷着凉,上前轻轻推了推叶老,低声道:“爷爷,进屋休息吧,”
叶老沒有任何反应,叶清的心一沉,伸手搭在爷爷颈部大动脉上,竟然沒有丝毫动静,
“小清,怎么了,”赵辉发现了妹妹的不对劲,急忙问道,就看到叶清惨白的一张脸转了过來,摇了摇头,
赵辉心中轰隆一声,急忙抢上前去,同时医生也拿起急救包冲了过去,将老人身体放平,输氧,按摩心脏,忙了一会儿之后,医生还是摇了摇头,
“打电话,让军分区派直升机來,”赵辉吼道,
“晚了,爷爷已经走了,”叶清含泪说道,
老程头更是扼腕叹息:“老政委,你咋说走就走了呢,咱老哥俩还沒好好喝两杯呢,”
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大山背后,叶老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仿佛在和战友聊着当年的往事,
一阵凄厉的熄灯号响了起來,山村里的少年举着当年八路军留下的军号用力吹着,宿鸟从树林里扑闪着翅膀飞出,一队年轻的士兵在烈士长眠的墓前庄严地举手行最后的军礼,
……
与此同时,南泰县城,朱副县长已经从市里有关方面得到了确切的信息,这回前來南泰考察的首长來头极大,是中央级别的,
朱副县长敏锐的认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作为县级干部能接触到中央首长可不容易,他连夜召集心腹开会,商讨如何给领导一个惊喜,
“周已经陪同视察去了,咱们不能落了下风,要抓住机遇勇于创新,大家各抒己见吧,我先提一点,既要搞的热闹喜庆,又不能铺张浪费,现在财政局那一块周抓的很紧,我们不能让他抓了把柄,”朱副县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