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各方面情报分析,刘子光认为铁矿的秘密已经泄露,恐怕不止一家国际矿业公司在觊觎这座特大型富磁铁矿床,从圣胡安來的美国勘探队和暗中支持博比殿下的人都是其中之一,
这些国际矿业公司资本雄厚,强取豪夺的手段层出不穷,在这方面自己是无法抗衡的,现在手上的牌只有一张,那就是占了法律上的优势,矿床是在刘子光的合法领地上,不管是谁当政都要承认这种权力,
还有一张隐形的王牌刘子光沒有打出來,那就是居住在自己领地上的文度族部落,他们虽然是文度族人,但绝不忠于库巴将军,而且因为世代以來的民族矛盾,和卡耶族之间有着天然的隔阂,这就给了刘子光可乘之机,武装文度部落,预埋下另一枚棋子,
这座富磁铁矿床上,刘子光已经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和资金,任何方面的阻力都不会让他退出这场角逐,反而会以更加不屈不挠的精神奋战到底,
西萨达摩亚是个国土狭小的国家,越野车避开了圣胡安,从东北方绕道进入了伍德庄园境内,也就是刘子光的领地,战火肆虐下的橡胶种植园早已荒芜,路面被红土掩盖,越野车驶上了一座小山坡之后,忽然从两边跳出十几个脸上涂着油彩,手持弓箭长矛的土著人來,
亚历山大急忙举起了步枪,但却被刘子光按下,他打开车门招呼道:“郎彪,齁喽喽,”
齁喽喽是文度族土语中你好的意思,郎彪是带队土著人的名字,说起來这位酋长的儿子名字中的郎还是以地质五队工程师郎誉林的姓氏命名的呢,他立刻辨认出刘子光來,顿时兴奋地跳着脚大叫:“齁喽喽,”
其余土著战士也欢天喜地的挥舞着长矛跳起舞來,远处大树上跳下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手中还拿着一把加装了简单民用光学瞄准镜的63式自动步枪,正是红星公司的红蟑螂,
“刘哥,你怎么才來啊,兄弟们都快断顿了,”红蟑螂抱着步枪抱怨道,其余几个红星保安也端着枪从草丛里出來了,这段日子他们肩负着保卫庄园,保护勘探队的任务,硬是沒让政府军或雇佣军任何一方染指庄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红星员工的忠诚和勇敢,
刘总驾到,大家欢天喜地,拥着越野车來到了临时营地,这里位于一片茂密的橡胶林中,房子用木板搭建,装备有柴油发电机以及彩电、DVD,电脑等娱乐设施,小伙子们在非洲全指望这个过了,
看到这么多文度族人出现,陈马丁明显有些拘谨,但是那些文度族人显然沒有要把他拉出來斩首的意思,实际上文度族和卡耶族人的相貌区别不是很大,两族人民就像是希腊人和土耳其人,土耳其和人亚美尼亚人,俄罗斯人和车臣人那样,只有在特定的环境和氛围下才会彼此仇杀,而绝不是不分场合的快意恩仇,再加上他是刘子光的客人,所以就更沒有这种可能了,
勘探队的工作依旧在进行,这么大的矿床,光是勘探工作就要进行一年半载,这期间又恰逢战乱,食品物资难以运输,兵荒马乱安全难以保证,事实上那支美国勘探队已经打道回府了,但是地质五队的同志们却依然坚守岗位,充分发扬了中国人吃苦耐劳的优良传统,非洲人吃的,他们就能吃,什么油炸毛毛虫,烤猴子,烤穿山甲,全都不在话下,闲暇时分去海边钓两条鱼,海滩上捡些螃蟹、牡蛎之类的尝尝,小日子过的倒也逍遥,
他们过的滋润,刘子光的钱包可是一天天憋下去,几十号人吃喝拉撒全都要开销,每个人的海外补助起码是上千美元起,一个月下來折合人民币将近百万的开支,以刘子光的经济实力來说,不头疼才怪,
來到海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霞,椰林,洁白的海滩,远处停泊的海轮,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亚历山大脱下皮靴奔到了海里,畅快的扑腾了两下,说道:“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跟随父母去黑海度假的那段时光了,这里真美,能有啤酒就更好了,”
“穿上你的靴子,我带你去找啤酒,”刘子光笑眯眯的说道,
海边停着几条独木舟,是土著人用整棵大树刨成的,每条独木舟上有两个划桨的黑人,身上穿着廉价的中国服装,笑起來露出两排白牙,在夜色中特别明显,
刘子光一行人上了独木舟,向远处的海轮划去,海面上停泊着两艘海轮,一艘正是报废的散装货轮长乐号,另一艘则是刚从卡萨布兰卡外海骑劫來的香港籍集装箱货轮,现在它已经属于刘子光了,
独木舟划到了货轮下,上面抛下了绳梯,一行人鱼贯而上,來到甲板上,张佰强等人热烈欢迎了他们,船舱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晚餐,中国人的规矩是无酒不成席,所以桌子旁放着满满一箱啤酒和若干瓶二锅头,
亚历山大眼睛一亮,但嗜酒如命的他并未失态,因为他注意到甲板上这四个人身上充满了浓浓的海盗味道,
“船员关在哪里,”刘子光问道,
“在底舱,有吃有喝伺候着呢,兄弟们倒是想把船长丢到海里喂鲨鱼,不过我觉得贩人这事儿吧,也是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