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花坛。熟悉的路灯。熟悉的楼宇。自家楼上居然亮着灯。看來爸爸在家。
车刚停稳方霏就跳下去直奔楼上。刘子光和袁霖提着行李在后面跟着。來到家门口砰砰的敲门。不大工夫方副院长过來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顿时惊喜道:“小霏。你來了。”
“爸爸。”方霏扑上去搂住了方副院长的脖子。亲昵的喊道。虽然父女俩前几天在首都见过面。但只有一天而已。毕竟方副院长和袁副厅长已经离异。大家都尽量避免尴尬。
但是方霏是父亲一手带大的。方副院长四十岁才有这个女儿。一直视若珍宝。父女之间的感情。远比和母亲要深得多。
方副院长看看女儿身后。是刘子光和袁霖。他疑惑道:“你妈妈沒一起來。”
“她在省城忙工作呢。爸。你就吃这个啊。”方霏指着桌上的盒饭惊讶道。
“一个人懒得做。这家盒饭挺卫生的。我一直吃。”方副院长把盒饭收到冰箱里。说:“你们來了。我就不吃这个了。走。咱们下馆子去。”
刚要出门。电话铃就响了。方副院长拿起电话说声喂。听筒里就是一阵暴风骤雨。隔得老远都能听到是方霏母亲的声音。
“小霏和小霖刚回來。孩子想家了。你就让她在家过几天吧。”方副院长难得硬气一回。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撂了。
省城。袁梓君放下传出忙音的电话。对阴沉着脸的母亲说:“她俩去江北了。”
“我就知道。这两个丫头凑在一起就沒好事。都是你的事。非要让小霏给小霖做什么心理辅导。结果辅导到江北去了。你还我女儿。”小舅妈大发雷霆。也不顾婆婆和大姑姐在场就骂起老公來。
袁小军也不示弱。当即回嘴道:“都是你惯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学人家飙车。现在又离家出走。我看都是你教育的不好。”
“回去一趟也沒什么。她爸爸毕竟在那边。要不这样。过两天正好医疗系统有个会在江北开。我亲自去把小霖接回來。”袁梓君说。
这下两口子才停止吵闹。悻悻的去了。小舅妈边走边说:“你说咱们女儿不会也看上那个姓刘的了吧。”
“应该不会吧。”小舅舅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说:“这事儿也不好说。要早点给她打预防针。”
……
第二天。刘子光一上班就接到了李建国用海事卫星手机打來的电话。说是国内來的勘探队已经接到了。正在西萨达摩亚国内开展勘探工作呢。红星的小伙子们战术素养很高。完全可以放心。另外他又调了十五个黑人士兵保卫他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題。
放下电话。刘子光打开电脑。仔细着律师事务所帮他翻译的合同文书。不出所料的是。伍德庄园真是个陷阱。种植园面积虽然面积很大。但其中不乏部落的保留地。这部分土地是无法种植经济作物的。而且合同标明。伍德庄园的新主人必须担负起偿还欠款和税务的责任。这笔钱恐怕是个天文数字。另外合同还注明。根据西萨达摩亚法律规定。土地弃荒三年。政府就有权收回。
换句话说。如果伍德庄园下面沒有高品位铁矿的话。这块土地不但一钱不值。还是个沒人要的烫手山芋。
……
与此同时。寒风凛冽的纽约街头。由于临近圣诞节。到处张灯结彩。马丁.马尔罗尼竖起大衣领子。盯着第五大道某家高级商场橱窗内的新款皮草大衣。心想也该给凯特买件礼物了。于是他毅然走了进去。让售货员将一件售价19999美元的貂皮大衣包了起來。刷卡付了帐。又写了张卡片放在盒子里。这才昂首阔步走出了商场。
熙熙攘攘的地铁里。一如往昔般充满了醉汉和乞丐。马尔罗尼匆匆走过。却又在乞丐面前停了下來。拿出钱夹想找两枚25美分的硬币呢。忽然一个满身酒气的黑人冲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钱夹。马尔罗尼下意识的想去抢夺。黑人拔出手枪 冲他的胸膛连开了三枪。眼瞅着马尔罗尼躺在血泊中抽搐不已。黑人骂了一声。又朝他脑袋开了一枪。
地铁警察赶到的时候。马尔罗尼已经死亡了。腋下还夹着那个装着裘皮大衣的纸盒子。那是他给妻子最后的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