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这些病人转到当地的教会医院去。那里会无偿接收病人。
“教会医院的维多利亚女士是个很好的外科医生。她在非洲的时间远比我们要久得多。作为同行。我很敬佩她。”谷队长这样说。
和谷队长预料的一样。维多利亚很爽快的接收了所有病人。而那个背上中了一箭的白人情况却远比想象的要糟糕。根据他护照的信息可以得知。他叫安德森.布莱恩特。是个美国人。而从他背包里的小锤子之类的地质勘探工具可以得知他还是一个地质工程师。
“安德森先生的伤势很严重。他中了箭毒。”维多利亚面对这种箭伤也是一筹莫展。她告诉医疗队的同行们。这种当地土人喂在箭矢上的毒液取材于某种神秘植物的生物碱。无药可医。
此时安德森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发着四十度的高烧。医生能做的不过是给他降温而已。但这也维持不了多久。
“可怜的美国佬。”刘子光怜悯的看着这个五十多岁饱经沧桑的地质工程师。叹了一口气。非洲是个荒蛮富饶的地方。但是为了工作送了性命实在不值得。
“把他留在这里吧。我会和美国代办处联络的。”维多利亚说。
“那就拜托您了。这是布莱恩特先生的随身物品。”刘子光把背包交给了维多利亚。那几块矿石他看过。黑黝黝挺沉的。不知是什么玩意。
从教会医院出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这一夜死了太多的人。沒人能高兴起來。谷队长宣布。医疗队进入圣胡安大饭店休整。等待国内的下一步指示。沒有自己的批准。谁也不许上街游逛。
车队驶入了圣胡安大饭店。刘子光注意到。往日的门童竟然换成了手持霰弹枪的本地保安。看來市区的局势也不容乐观。
饭店经理热情招待了医疗队。由于局势不稳定。各处的白人种植园主和企业家都逃离了住所。搬到了相对安全的饭店里來。所以房间很紧张。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了十个房间接待医疗队的医生们。
刘子光把汽车和小阿瑟还给了经理。并向他表示了感谢。然后提着枪去顶层找伍德先生。哪知道伍德先生竟然不在。他的混血小女友告诉刘子光。老乔治一大早就出去了。还带着一支猎枪。听说他的种植园里好像出了点事。
无奈之下。刘子光只好返回房间。却发现浴室里有人在洗澡。透过毛玻璃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淋着热水欢乐地唱着歌呢。
“我进來了哦。”刘子光吓唬道。
“不许进。坏蛋。”浴室里传來方霏的惊叫声。
但刘子光还是推门进來了。一-丝不挂的方霏拿着莲蓬头一阵狂喷。把刘子光浑身上下淋的精湿。然后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热烈的长吻。
一个世纪之吻后。刘子光拿起浴巾把方霏包起來抱出浴室。往软绵绵的大床上一丢。方霏再次尖叫起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说:“拉上窗帘。”
刘子光忙不迭的去拉窗帘。走到窗口却停下了。目光落在外面的街道上。大批衣着各异的黑人暴徒手持棍棒砍刀。气势汹汹的冲进店铺里打砸抢。把店主拉出來殴打。警察和军人就在街头执勤。竟然纵容行凶。不管不问。
“怎么了。”方霏在床上支着胳膊问道。细嫩的小胳膊惹人怜爱。头上还滴着水。但刘子光已经沒心情欣赏这个了。他焦躁的说:“出事了。快穿衣服。”
方霏乖乖的那衣服穿起來。刚把衬衫穿上。门就被敲响。是同事的声音:“小方你在这里么。谷队长让大家集合。”
“马上到。”方霏答应一声。來不及擦干头发就出去了。刘子光想了想。也跟着出去了。
走廊里。医疗队的同事们纷纷从房间里走出來。麦嘉轩也在其中。他看到方霏红扑扑的脸和湿漉漉的头发。以及跟在后面的刘子光。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阴云更浓了。
饭店的会议室都住满了人。会议只能在谷队长的房间举行。队员们或坐或站。静静听谷队长发言。
“同志们。”谷队长的声音很严肃。
“局势比想象的要糟糕。圣胡安的国际电话已经中断。我们和驻安大使馆失去了联络。现在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了。谁有想法可以提出。我们民主表决。”
一片沉默。队员们面面相觑。惊恐不已。遥远的街头传來了零星的枪声。更加深了他们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