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帮马利根整理了一下衬衣领子说:“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会付你双份价钱。”
马利根又灌了一口酒说:“事先声明。付现金。不要西非法郎。只收欧元或美元。”
刘子光不动声色:“沒问題。我会付给你能买一吨朗姆酒的钱。但要在抵达圣胡安机场之后。”
“那样最好。”马利根嚷嚷着。贪婪的瞅了一眼刘子光腕子上的手表。那是一块限量版的IWC飞行员腕表。市价五千美元。能戴这种表的人。自然不会是穷光蛋。这也在无形中为刘子光的信用背了书。
“我们最好快点。你知道。圣胡安的局势不是很稳定。”刘子光催促道。从钱包里拿出一叠大额美钞递过去:“这些算是预付款。我看你穷的大概已经买不起汽油了。”
“先生。看來你还不了解老马利根。我就算自己喝不上朗姆酒。也不会让我的珍妮宝贝饿肚子的。对了先生。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布鲁斯.刘.”刘子光随口扯了一个英文名字。
“好吧。布鲁斯。叫你名字不介意吧。请您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就來。”马利根走进了房间。那条黑狗也跟着走了进去。仅仅过了一秒钟马利根就出來了。所谓的换衣服只是拿了顶破旧的白色大檐帽戴在了头上。帽徽是金色的。有皇冠和螺旋桨的图案。不知道是哪国空军的军帽。
马利根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走进车间。掀开占满灰尘的绿色篷布。顿时到处弥漫着呛人的尘埃。篷布下是一辆破旧的陆虎敞篷吉普车。马利根跳上去发动了一会。引擎像是得了哮喘病。咳咳的响着就是不走。
“我父亲教过我。对付机器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他一顿。”马利根说着。跳下车对着引擎盖猛踹一脚。沒想到居然运转声音正常了。
“请吧。布鲁斯。”马利根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又对那条黑狗说:“里根。上來。”
黑狗乖巧的跳上了汽车。在后面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趴了下來。刘子光跳上副驾驶的位子。马利根想了想又下车把挂在墙上的温彻斯特连发枪取下來扔进车厢。这才踩油门离开。
“我好像听到你在喊里根。”刘子光随口问道。
“是的。这条狗的名字就是里根。我养了三条狗。都叫这个狗娘养的名字。”马利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开车的技术不错。在狭窄的土路上奔驰如飞。
“我想你是在纪念某人。对么。”刘子光说。
“是啊。纪念八十年代的美国总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心。”马利根一拐方向盘。从一个黑人小孩身边呼啸而过。回头恶狠狠地用土著语言痛骂了几句。
刘子光拿出一支在机场免税店买的雪茄烟示意道:“來一根。”
“谢谢。不过老马利根喜欢更冲一点的玩意。”说着。老飞行员双手松开方向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米芯烟斗。塞上金黄色的烟叶点着火抽起來。路虎车沿着直线向着广袤的非洲原野奔去。
开了大约半小时。终于來到一个荒废的机场。塔台上空荡荡的。进口处的铁丝网已经破损生锈了。一块圆形的铁牌子上印着大大的STOP。红油漆斑驳不堪。水泥地的缝隙里。杂草丛生。
马利根跳下车。把栏杆掀起。这才开车來到机库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巨大的铁锁。用力推开机库大门。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说:“这就是我的老珍妮。我说她是非洲第一美人。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吧。”
刘子光望着这架老式螺旋桨飞机目瞪口呆。这是一架1935年定型的道格拉斯DC3型双发活塞式短途客机。典型七十年代涂装。红蓝白相间。机身上大片油漆剥落露出里面的金属原色。机身上还涂着一个搔首弄姿穿着比基尼的金发女郎。
“非常同意。”刘子光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说道。
马利根很满意。找了根牵引索连在汽车上。把这架老掉牙的DC3拉出了机库。停在了跑道上。搬出油桶。叼着还在燃烧的烟斗。用老式的气压泵给飞机加油。
刘子光说道:“马利根先生。我想你一定当过兵。”
“哈哈。你说对了。我在南非军队服过兵役。在刚果当过雇佣军。为那些将军们卖命。谁知道他们一上台就偷国库。”
马利根喋喋不休的说着。足足加了二十分钟才把汽油加完。将汽车和空油桶弄到一边去。先把黑狗扔进舱门。然后自己爬了进去。别看这老家伙上了年纪。身手倒还算敏捷。
“布鲁斯。”马利根伸出了手。刘子光抓住他的手。一跃而上。DC3里面有二十來个座位。因为年头久远。靠垫里的海绵都露了出來。机舱里充满了油污味道。驾驶舱很简陋。沒有任何现代化的设备。马利根坐上驾驶席。娴熟的打开各种开关。检查着了一番。这才启动飞机。
老飞机在泥土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终于飞上了天空。刘子光找了个座位坐下。望着舷窗外的一望无垠的非洲大陆。现在正是旱季。遍地枯黄。但也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