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住在小雪上铺的那个内蒙古女生下來帮她的忙,另两个女生则斜着眼瞅着这个巨大的蛇皮袋子,脸上挂满了鄙夷,
蛇皮袋里塞得满满当当,一床棉被,一条毛毯,羽绒服、毛衣、棉鞋,还有一件军大衣,
“温雪啊,你爸爸怎么给你寄这么多东西,被子毛毯学校都有得卖啊,还有这件军大衣,是文革时期的吧,好旧啊,”内蒙古女生名叫陆谨,是个开朗热情的高个女孩,和温雪的关系不错,
“哪有那么旧啊,是我爸爸在部队时候发的,我高中时候晚自习都披它,可暖和了,”小雪笑着说,
“你最好把这些东西晒晒再拿进來好不啦,省的宿舍里闹跳蚤,”靠窗口的是一位叫宁馨儿的上海女生,此刻满脸毫不掩饰的鄙夷对温雪说道,
“衣服被子里沒有跳蚤的,”温雪解释道,
“沒有跳蚤有霉味,拜托,宿舍是大家的宿舍,不是你一个人的宿舍,有点公德心好不啦,”宁馨儿冷笑道,
“哪有霉味啊,只有樟脑丸味儿,”只有陆谨帮着温雪说话,另一个浙江籍的同学只顾玩手机发信息,理也不理她们,
“算了,我拿出去晾一夜也好,”温雪咬着嘴唇,拿起军大衣出去了,
“乡户宁,”宁馨儿小声咕哝了一句,继续对着镜子梳头,忽然又耸耸鼻子,问道:“什么味道,”
“还能是什么味道,咱们的困难户又带剩饭來了呗,”浙江籍同学王月琪放下手机,瞥了一眼小雪桌上的生煎包子说,
“唉,真受不了,要不是宿舍紧张,才不和她住在一起呢,”宁馨儿一甩长发,换了一个愉快的话題道:“王月琪,你知道朱毓风和韩冰哪个更能称之为校草呢,”
“当然是朱毓风了,个子好高好高,篮球打得又帅,而且他那辆车也好酷啊,看着就霸气,”
王月琪放下手机,一脸花痴样的说,
“仅仅是一辆兰德酷路泽FJ而已,就把你迷成那样,真沒出息,”宁馨儿恨其不争的在王月琪额头上戳了一下,
“那韩冰有什么,连车都沒有,人也长得太单薄了,“王月琪不服气的说,
宁馨儿冷笑道:“你知道韩冰是坐什么车來报到的么,平治S600,这倒在其次,重要的是车牌号,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的,至于长得单薄,那叫日系范儿,明白么,”
“那又怎么样,韩冰刚开学沒几天就消失无踪,搞不好已经退学了呢,“王月琪说,
“你不知道别瞎说,韩冰家里有事出国了,他的假还是系主任特批的,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來了,”
“是么,那你们外语学院的女生还不得疯狂啊,”
……
早上五点半,校园还笼罩在寒冷的薄雾之中,温雪就悄悄地起床了,用冷水洗漱完毕,倒了一茶缸热水吃了几个生煎,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厚点的衣服换上,匆匆下楼,骑着自行车去食堂上班了,
校园里已经有一些早起的同学在背诵英语,或者进行晨练了,小雪蹬着自行车,洒下一串银铃响,在小径上疾驰着,迎面跑來一个瘦瘦高高的英俊少年,穿着甩帽运动衫和运动短裤,雪白的运动鞋沾满了晨露,看到小雪从面前如风般掠过,少年不由得停下脚步,踌躇了几秒钟便尾随着小雪的自行车跑动起來,
小雪风风火火赶到食堂,锁好自行车奔了进去,不好意思的说:“张师傅,我又來晚了,”
张师傅说:“沒事,反正吃早饭的人也不多,你先顶着,我去上个茅房,”说着拿起一张报纸就奔厕所去了,
小雪套上白色的套袖站到了窗口旁,现在还不是早餐高峰期,食堂里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忽然一个英俊的青年走到了窗口前,说:“你好,我想买一份生煎,”
“好的,您的一卡通,”小雪低着头打开了刷卡器,伸手去接卡,
“一卡通,我沒有啊,”帅哥有些困惑,随即伸手进口袋摸索了一番,却只抠出几个欧元硬币來,
“不好意思,我……”帅哥有些局促,鼻子尖上渗出了汗珠,
小雪拿出自己的卡刷了一下,用塑料袋装了一份生煎递过去:“沒关系的,这是您的生煎,”
这时她才抬头望过去,忽然间愣住了,这个男孩好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