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喝了四瓶二锅头。醒來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首都的秋天已经有一丝凉意。赵辉赤着脊梁站在院子里的水缸前洗脸。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要带刘子光却香山看红叶。
“对了。我记得昨晚好像带了两个妞回來的。那俩妞呢。”赵辉昨晚确实喝大了。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被你赶走了。”刘子光说。
“怪可惜了的。俩妞都是中戏学表演的。再过几年保不齐就是国际影星。大碗啊。到时候再想玩可就不是这个价钱喽。”赵辉啧啧叹息道。顺手套上了T恤衫。此时大门被人砸响了。砰砰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管家出去有事。吴妈在厨房烧菜。赵辉衣衫不整。刘子光只好前去开门。打开院门一看。两人都惊呆了。
“叶组长。”
“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正是上次和刘子光打过交道的总参女军官叶组长。她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刘子光。然后问道:“我哥呢。”
刘子光恍然大悟。赵辉说他本姓叶。又是军人世家。再加上他上次和叶组长说话时那么肆无忌惮。原來两人是亲兄妹关系啊。
他侧身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顺便扫了一眼。胡同里寂静如常。只有叶组长开來的一辆陆虎车。并无其他闲杂人等。
叶组长进了院子。把赵辉叫进堂屋聊了一会儿就出來了。经过刘子光的时候再次上下打量他。看似不经意的说道:“能到这里做客。看來你是我哥真正的朋友。不过我想提醒你。凡是成为赵辉真正好朋友的人。通常都沒有什么好下场。”
刘子光微笑着回道:“谢谢提醒。”
叶组长颔首。昂首挺胸的出去了。高跟鞋在四合院的青砖地面上敲击出一串音符來。不得不说。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不知道是二部的后天培养。还是先天养成。
“老刘。”赵辉从屋里出來。身上已经穿了军装。他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苦笑道:“丫头是來给我通风报信的。行动我是背着组织自己搞的。这下戳了大漏子了。对不住把你也牵扯进來了。不过你的处理可能要慢一些。也会轻一些。出了这档子事。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家去吧。如果公司找你了解情况。不要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那你。”
“我沒事。大不了进军事监狱蹲两天。监狱的饭菜我还沒尝过呢。”赵辉大大咧咧。满脸的不在乎。但刘子光却看到他把军装扣子都扣错了。
“真的沒事。”
“真沒事。你先走吧。等我摆平他们再和你联络。咱们联手杀那帮摩萨德一个人仰马翻。”赵辉发现扣错了扣子。索性把军装前襟一把扯开。伸出手來用力握着刘子光的手。低声道:“你手上那个东西只是一套中的两副。拿在手里也沒有用。先藏起來再说吧。”
刘子光一愣。随即想到自己从小雪饭盒里找到的美元模板。这世上还真沒有不透风的墙啊。他含糊的笑笑。不做回答。基本上就是默认了印刷版在自己手上。
“好了。我不送你了。一路顺风吧。”两人握手告别。赵辉回屋准备材料应对麻烦。刘子光提着行李单独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中途看到马路上骑着自行车欢快的女学生。不禁让他生出去北清大学看看小雪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还是让她安静的学习吧。
來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回江北的火车票。刘子光坐在候车室里。从行李箱里拿出手机。装上新电池开机。这才拨通家里的号码。通报父母自己将会在夜间抵达。父母在电话那边只是嘱咐自己在外面出差。千万别累着。并沒多说什么。现在他们对自己成天不挨家的现实已经习惯了。十天半个月沒个电话回家也属正常。
虽然昨天就飞回首都。但刘子光在买了火车票才敢打电话回家。因为他在昨天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家。现在服务于国家秘密机关。身不由己。
……
深夜。江北火车站。刘子光挺拔的身影被广场上的灯光拉的很长。一群长途汽车和小旅馆的拉客人员拿着纸牌子围上去。熟悉的江北口音让他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随便找了辆出租车钻进去。对司机说:“至诚花园一期。”
司机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走。”一口东北话很是呛人。
火车站的出租车司机喜欢跑远道。至诚花园距离火车站只有六公里远。刚超出起步价沒多远就到地方了。赚不到什么钱。而且听刘子光的口音就知道是市区人。根本无法绕路骗他。所以司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载。
刘子光笑笑。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他又不是运管处的人。才懒得管这种闲事。反正秋日的夜晚大街上空空荡荡。走一走也挺心旷神怡的。
刚走下出租车。司机不经意的回头一看。顿时傻眼:“我靠。这不是光哥么。”
刘子光也扭头一看。原來司机正是王星。
“猩猩。你不是在酒吧看场子么。怎么跑起出租來了。”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