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野使用手枪,特警们使用79微冲,两拨人一前一后进了场地,外面的观众看不到里面呢的具体情况,只听到时不时传來一阵阵枪声,二十分钟后战斗结果出來了十二名特警战去全军覆沒,身上斑斑点点全是训练弹留下的痕迹,再看对方,关野身上有两处中弹痕迹,但都不在要害,刘子光身上干干净净啥也沒有,
观众们再次热烈鼓掌,一个武警大校和一个穿白衬衣的的警监从人群中走出來,一边鼓掌一边说:“这两个小同志是哪个部队的,”
关野立正敬礼道:“报告首长,我是军区特大的狙击手关野,”
刘子光微微点头致意:“我是地方上的,”
那大校和警监对视一眼,又问道:“是射击队的运动员,”
“不是,是预备役民兵干部,”刘子光说,
武警大校又望了一眼警监,两人眼中均流露出捡到宝的意思,撇开关野直接奔向刘子光,拉着他的手再也不撒开了,
“小同志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哪个部队,现在搞什么工作,愿意到省城來工作么,”
刘子光哭笑不得,心说我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他也不直接回绝,反而开始讨价还价:“我有正式工作的,再说省城房子那么贵,买不起啊,”
武警大校拍着胸脯说:“房子不成问題,组织上会安排的,别说房子了,就是你爱人的工作和你孩子的上学问題,部队上都能解决,”
刘子光说:“首长,我还沒结婚呢,”
武警大校说:“那就更好了,一个人多自由,只要你点头,我就特招你入伍,公安现役部队,隶属省厅,福利待遇沒的说,怎么样,认真考虑一下啊,”
他这边说的口沫横飞,却沒注意到那边关山海脸上已经挂了冰霜,老头子冷哼一声走上來说:“田小五,我老头子看中的人才,你还想截胡啊,”
大校这才装作刚看到关老爷子的样子,嬉皮笑脸道:“关伯伯您也在啊,啥时候來的,”
关山海从鼻子里哧出一股冷气说:“你晚了,刘子光这小伙子军区已经特招了,我们走,”
说着带领众人气哼哼的离开了靶场,等他们走远了,那个警监才问道:“老田,那老头是谁啊,”
大校说:“原來军区副参谋长关山海,一直和我们家老头子不对付,这老家伙就是脾气暴躁,喜欢摔帽子,要不是这个臭脾气,早就进总参了,”
警监说:“那这么说这个人才我们是捞不到了,”
大校冷笑一声说:“未必,i这事儿就看谁动作快了,我看那小伙子心思挺活泛的,不肯在一棵树上吊死,咱们把待遇出到让他们不能比,未必抢不到人,”
说完转身就走,警监也跟着來了一句:“对,这年头什么最珍贵,人才,我就不信了,省厅还抢不來一个人,”
……
回到干休所之后,关山海立刻写了一张条子,让关野跑一趟军区政治部,争取把刘子光转现役的事情给办了,又把干休所里一帮闲得无聊的老军头找來唠嗑喝茶,
一帮老军头一见如故,越聊越倾心,关山海把自家的影集拿出來给大家欣赏,翻着翻着,老程头看到一张照片,竟然老泪纵横起來,
这张照片是关山海的大儿子高远在云南前线拍摄的,两个身穿伪装网的军人并肩站在一起,充满壮志豪情,身后是莽莽群山和炮兵阵地 ,
“老排长,你这是咋的了,”关山海 慌了,
老程头叹口气,指着照片中的人说:“这是俺二娃啊,”
“啊,高远他们连的连长是你儿子,”
“是啊,俺二娃是当连长的,家里给说了媳妇,还沒來得及办亲事,就牺牲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八岁,”
关山海叹了一口气,沒说什么,重重的拍了拍老程头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当时的战斗报告他是看过的,这个连负责穿插任务,一个加强步兵连连续三天三夜在原始丛林中挺进,占领了前进谅山的咽喉要道,连续击退了敌人成团规模的十三次进攻,连长指导员全部牺牲,全连打得只剩下十來个人,最终胜利完成了任务,
老程头的儿子是连长,关山海的儿子是指导员,两个年轻人不辱使命,为国捐躯,从此长眠在麻栗坡烈士陵园,
“孩子们死的英勇,死的壮烈啊,老排长,这些年又沒有去南边扫过墓,”关山海问道 ,
老程头摇摇头:“三十多年了,就去过一次,家里穷,出不起路费啊,”
关山海心里一阵酸楚,问道:“老排长,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程头说:“老伴六零年饿死了,大小子七四年训练新兵的时候出事故死了,二小子七九年死在越南,孙子也是当兵的,十年前阵亡的,到现在沒见过尸骨,”
屋里久久的沉默,老程头填了一锅子烟叶,自言自语道:“老天总算开眼,给俺留了个重孙儿,俺知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