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道:“难道他们真的敢造反。连军队也敢碰。”
刘子光说:“我们不是军队。是保安。这些小伙子都是我们红星公司的员工。”
卡车在山路上颠簸着。士兵们望着着李参谋憨厚的笑了。涂着油彩的脸上露出两排白色的牙齿。凯芙拉头盔和迷彩装具。制式军靴齐全。怎么看也不像是保安。而是正规军队啊。
看到李参谋狐疑的眼神。刘子光解释道:“我联系不上江北军分区。就算联系上了。人家也不一定信我的。怕你们出事。我就先把自己人拉上來了。我们公司的小伙子都是退伍老兵组成。所以扮起來也象。”
李参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
一路提心吊胆。连县城的边都沒敢碰。舍近求远多花了半个小时才回到江北市。三位伤员立刻被送往陆军医院救治。李参谋肋骨被打断了。司机小王的鼻梁骨断了。牙掉了三颗。多处软组织挫伤。张参谋是个硬骨头。挨打最严重。现在还处于脑震荡昏迷状态。照过CT之后。医生说颅内有淤血。搞不好要做开颅手术。
张参谋和李参谋都是石家庄陆军学院的高材生。个头高挑相貌端正。素质优良政治过硬。在校的时候就参加过国庆六十周年大阅兵。毕业后直接进入总参工作。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又是最高级军事机关里当差。可谓天之骄子。比那些分配到边疆和野战部队的同学们强多了。后來又被组织安排到老将军身边工作。虽然叶老将军早已退二线。离开了权力核心。但威望还在。老部下们肩膀上也都扛上了将星。谁都知道两位参谋将來的政治前途一片光明。早晚也是要当将军的料。所以在外面。就算上校大校见到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的。
两位参谋素质很高。从不仗着身份欺负人。但万沒想到。居然在这穷乡僻壤被几个乡下联防民兵给打了。还打得这么重。搞不好留下后遗症。将來仕途都要受影响呢。
所以。李参谋的愤怒可想而知。
至于司机小王。更是不得了。首长身边的公务员。哪个不是鼻孔朝天。尤其是开专车的。那简直恨不得横着走。京V开头的军牌。再加上红底黄字的警备通行证。严格來说。这种级别的专车是配备带枪警卫员的。有权射杀擅自靠近车辆的人员。
平日里小王傲气的不得了。根本无视任何交通规则。交警也不敢拿他怎么着。今天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平日里那些威风的招数全白搭了。人家根本不认。照脸先來十七八个大嘴巴再和你说话。可怜小王被打得满地找牙。半句硬话都不敢说。人家说啥他招啥。比孙子都孙子。
一路之上胆战心惊。小王连个P都不敢放。终于到了部队的地盘上。他终于扬眉吐气。扯着嗓子大骂一通。可是却被李参谋以严厉的眼神制止住。李参谋很有城府。这种事情传出去属于丑闻。对老将军。对自己都沒有好处。所以他选择了低调处理。
向陆军医院出示了总参的证件之后。院方立即开了ICU病房。并且把保密军话接到床头。但是李参谋伤的很重。说话呼吸都疼。只能接通电话之后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就示意刘子光來说话。
刘子光接过电话说声:“喂。”
对方却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很标准的普通话。宛如黄莺般清脆。说道:“你好。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可以了。”
刘子光看看李参谋。李参谋点了点头。于是他便详细的把事件过程叙述了一遍。刘子光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叙述能力都很强。言简意赅。突出重点。在一旁倾听的李参谋暗自点头。心里说幸亏沒让司机小王來打这个电话。不然肯定光听见骂声一片。
通话完毕。刘子光问道:“这位是。”
李参谋说:“是叶老将军的小孙女。”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毫不掩饰的倾慕之色。
……
不大工夫。本地军分区何司令员亲自來到医院。慰问了李参谋等人。并且保证一定和地方政法机关协调。严惩凶手。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部队上的同志办理了。但是考虑到天高皇帝远。军队和地方分属两条线。又牵扯到司法问題。刘子光估计这事儿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他再次给周文打电话探听情况。却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日本人撤诉了。老程头无罪。”周文这样说。听得出他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语气里带着惊讶。
“可是谋杀属于公诉啊。不是死者一方撤诉就能解决的。”刘子光好歹也读过几本法律书。一下就指出不合理之处。
周文说:“桥本隆义的遗书被发现。他已经身患癌症晚期。死之前还打了大量的兴奋剂。这些都是省厅法医发现的。他的死。老程头沒责任。再说事主也不愿意追究。网络舆论压力很大。谁也不愿意被人肉搜索。被骂成汉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