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呢。”
“说。”
“这回的活儿有些棘手。对方身高一米九。练散打出身。身手不错。”
汉子低头想了想。说:“确实有难度。不过我接了。上回是打高中生。收你五百。这回难度加大。收你……”
“三千块怎么样。再高了我也承受不了。”刘子光抢先说。
汉子张了张嘴。他本來想说两千块的。沒想到对方主动开价比自己的预期还要高。有了这三千块。过年不成问題了。他点头道:“好。我接了。目标是谁。”
“李志腾。金盾公司的小干部。晚上经常去滨江大道上的星光酒吧玩。这是他的照片。”刘子光递过去一张打印出來的照片。
汉子看了看。摸出打火机把照片烧成了灰烬。
“专业。”刘子光挑起大拇指夸赞道。
生意谈妥。自始至终刘子光沒有问对方的姓名。只是留了他的手机号码。他注意到。对方用的是一部黑莓8310。
回到办公室后。刘子光也得到消息。金碧辉煌囚禁多年的那个女子跳楼自杀了。沒有得到一分钱赔偿。沒有看到罪犯受到应有的惩罚。她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人世。
自杀的原因很简单。这女人苦苦熬着就是为了和家人团聚。可是当她重获自由之时。才知道家人已经在寻找自己的旅途中。不幸遇车祸全部去世了。
“或许死对她來说。是一种解脱吧。”刘子光哀叹道。同时又想起了一件事。自言自语道:“好像阎金龙保外就医。也在二院啊。”
……
市二院。病房综合楼十四层。已经夜里十一点了。负责看守阎金龙的警察回家睡觉去了。只留下一个协警在门口值班。病房内。云姨陪着阎金龙。正帮他打水洗脚呢。忽然停下说:“我怎么听到有人笑。”
“笑什么笑。你耳朵有问題。那是风。”阎金龙沒好气的说。
一月的天气异常寒冷。雪是不下了。但是西北风比刀子还锋利。而且带着啸音。十四楼是高层。有点风声并不奇怪。
刚躺下。阎金龙忽然又爬起來了。他也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像是猫叫。又像是女人在笑或者哭。
“龙哥。你也听见了吗。我觉得这医院……有些不干净。”云姨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都战战兢兢的。
“别胡说。医院哪有不死人的。明天你把家里的菩萨抱來。”阎金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躺下睡了一会。笑声更加明显了。就连护士站的值班人员都听见了。壮着胆子打着手电在洗手间。开水间查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好在这诡异的笑声沒多久就消失了。
第二天。医院保卫科在那女子跳楼的地方烧了些纸钱。又把十五层的那间病房暂时腾空。
医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云姨都看见了。她又听到护工们谈论了一些所谓的内部资料。便赶紧跑到病房。战战兢兢的说:“不好了。那个跳楼的。就是从咱们楼上的房间跳下去的。”
“那又怎么了。你要是害怕就给我滚蛋。”阎金龙恼了。
云姨最怕这些。收拾东西真的跑了。临走还对阎金龙说:“龙哥。你一定要当心啊。晚上睡觉机灵点。身上带点辟邪的东西。”
“走走走。”阎金龙不耐烦的说。可是等云姨走了。他还是给自己大老婆打了个电话:“是我。医院这边有点不干净。回头你找李老道要点符。再把家里那个大师开光过的玉观音拿來。”
李老道是江北市有名的神汉。正式道号叫做半尘道人。又称半尘真人。半尘子。会算命消灾。看风水。治怪病。还是个灵媒。金碧辉煌的陈设布局都是他帮着看的。彼此來往不少。大老婆接到电话后马上找到半尘真人。老道收了钱之后。立刻请出黄表纸和一支跟随多年的秃笔。用朱砂画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号。大老婆千恩万谢的拿了走了。
晚上八点。阎金龙拿到了玉观音护身符。又把神符贴在窗户上。身上也揣了几张。心里稍安。打发大老婆下楼去骨科病房照顾儿子。自己躺到床上看起电视來。
不知不觉。阎金龙打起了瞌睡。一睁眼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再看电视机里居然一片雪花。不对啊。这个时间应该还有节目的。他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依然是嘈杂的雪花。
忽然。屏幕一闪。竟然变红了。血红的一片沒有任何图像。
阎金龙吓坏了。大喊一声:“來人啊。”
门口值班的协警赶紧冲进來一看。屋里一切正常。顺着阎金龙手指的方向看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湖南台的综艺节目。协警挠挠头。看了阎金龙一眼。出去了。
阎金龙心中有些害怕。干脆把电视机关上了。可是关上沒几分钟。电视机又自动打开了。这下他真的心慌了。拿起遥控器再关。过了几秒钟。又打來了。而且依然是血红一片。
阎金龙干脆爬起來把电视机的电源线扯掉。这回终于不再自动开机了。他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