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自來水。插上热得快烧起來。坐下会道:“大叔。家里有啥事么。这么急着找大丫。”
老汉说:“闺女。不瞒你说。家里遭了灾了。大丫他娘进城卖菜的时候让车撞了。两条腿都沒保住。人还躺在医院哩。大丫这两年汇给家里的钱都用光了。打电话又找不着人。沒法子。俺就让她弟弟在医院守着。俺带着二丫进城找她姐姐。好赶紧拿钱回去救命啊。”
说完这个。老汉拿出旱烟袋。吧嗒吧塔抽起來。一脸的愁容。二丫也小声抽泣起來。
红姐说:“别担心。我这就给丽莎打电话。”说着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却始终是关机的声音。再打另外几个号码。也是关机。
“金碧辉煌不会是把她们的手机都给沒收了吧。”王星忽然插了一句。
“兴许是的。”红姐收起手机。眼睛一转。一拍大腿说:“走。我带你们去找她。”
说走就走。放下行李四个人出了门。下到六楼。竟然迎面遇到刘子光。王星和红姐赶紧打招呼:“刘哥怎么也來了。”
刘子光说:“王星。我的手机在你这儿吧。”
王星恍然大悟。刚才借刘子光的手机打完电话。顺手就塞在兜里了。赶紧拿出來还给刘子光。一边下楼一边把华清池的技师被金碧辉煌挖走的事情告诉刘子光。
刘子光也觉得这个事很严重:“我操。卓力不在。就当华清池沒人了么。走。我带你们去找人。”
一行人上了车。辉腾向滨江大道驶去。刘子光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的二丫父女一脸的紧张和惶恐。动都不敢动。便笑道:“老大哥进城找闺女的啊。”
“是啊。进城找闺女。”老汉连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丽莎是个好同志。一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生活朴素乐于助人。等明年单位准备给她评个三八红旗手呢。”刘子光开玩笑说。
“那可得谢谢领导了。”老汉裂开沒牙的嘴笑了。刘子光如此平易近人。老汉也不再拘束。说:“村里人都说俺家大丫在城里干见不得人的活儿。俺家人一直抬不起头來。现在俺知道了。是他们冤枉了大丫。这单位里都能评三八红旗手。还能是啥见不得人的单位么。”
红姐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王星也嘿嘿的笑。只有刘子光不笑。一本正经的说:“凭劳动吃饭。有啥见不得人的。”
说着话。很快就抵达了滨江大道上的金碧辉煌。王星低声对刘子光说:“刘哥。这个事咱俩就别出现了。”
刘子光明白他的意思。高土坡这帮人和金碧辉煌尿不到一个壶里。如果让他们看到王星带着家属去要人。本來能顺利解决的事情都得出岔子。
把汽车停在路边。刘子光对红姐说:“小红。你带他们爷俩过去吧。我们去不方便。”
红姐老江湖了。当然明白其中原委。点点头推开车门。带着二丫父女下车径直过去了。
……
正是下午三点钟。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客人也沒有。两个保安坐在阳光下打着哈欠。前台里只有一个女服务员在值班。
红姐带着二丫父女从侧门走进來。保安看见他们进來。立刻警觉起來。走过來拦住问道:“干什么的。”
红姐很老道的说:“找你们值班经理说话。”
保安上下打量一下红姐。豹纹毛领皮衣。红色皮裙松糕鞋。一看就是风尘中人。再看那个乡下老汉和他十五六岁水灵灵的女儿。似乎明白了一些。点点头冲吧台喊道:“三姐。有谈生意的。”
前台那边回了一声:“让他们过來。”
來到前台。里面坐着一个眉毛文的很重的中年女子。正拿计算器算着流水。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红姐说:“我朋友李大丫在这里工作。她家里出了点事。她爹和妹子找來了。想和她说两句话。”
中年女子依旧不抬头。甩上來一句话:“这里沒有叫李大丫的。”
“哦。她艺名叫丽莎。今天早上才过來的。是梅姐介绍的。”红姐赶紧说明。
“也沒有叫丽莎的。你们找错地方了。走吧。”
红姐急道:“我亲眼看她进來的。不会有错。麻烦你查查吧。她娘出车祸了。等钱用。”
中年妇女终于停止按计算器。不耐烦的抬起头嚷道:“保安。保安都死哪里去了。”
两个值班保安走过來。摩拳擦掌就要赶人。
李老汉赶紧哀求道:“大姐。俺求求你了。就让俺见闺女一面吧。说两句话就成。”
二丫也哭了起了。小女孩沒见过这么大场面。从进门的时候就吓得浑身发抖了。
这么一闹。把值班室里的人都惊动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來。两个眼圈乌青。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之辈。他两只眼睛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二丫身上。喷出一口烟问道:“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沒好气的说:“又是來找人的。不够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