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罗副司令摘下帽子,坐在小马扎上感叹道,
“习惯了,“郭大爷淡淡的说了一句,掏出烟來给罗副司令,正好对方也摸出烟來,都是一样的中南海,两人呵呵一笑,各自点上自己的烟,
“老排长,徐政委去世了,就在昨天,”罗副司令喷出一口烟说,
郭大爷只是点了点头,沒说话,盛了一小碗饭招呼小狗吃,
“他临终前,告诉我一个秘密,三十年前的那次失败的绝密行动,责任在他,别动队从一开始就掌握了错误的情报,是往敌人枪口上撞的,所以,对你的处理是冤案,”
令罗副司令震惊的是,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郭大爷竟然连眼皮都沒眨一下,继续忙着喂他的小狗,
“怎么,你早就知道,”罗副司令追问道,
“对,我当时就知道,”
“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想忍受这种不白之冤么,”罗副司令难忍心中愤慨,激动地站了起來,
“他有责任,但关键还是我指挥失误,组织上信任我,同志们把命托付给我,我却辜负了他们,这个责任,我应该担,”郭大爷继续面不改色,
“可是……”
“沒有可是,是男人就应该承担责任,而且……老徐的孩子小,老婆又刚随军,经不起风浪,”
“所以你就替他背了,这口黑锅一背就是三十年,老排长,郭援朝,你简直,”罗副司令气的扭转身,习惯性的想來回踱步发泄愤怒,可是窝棚太小,连转身的空间都沒有,哪里还能踱步,无奈下他只好吧嗒吧嗒猛抽烟,
“算了,老徐也死了,你也老了,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吃饭了么,还沒吃吧,我也沒吃,咱们一起吧,”罗副司令不由分说,冲外面喊道:“小李,”
“有,”
“去买酒菜來,”
郭大爷赶紧劝:“别差遣人家孩子了,想买东西的话隔壁小铺就有,”
“那正好,”罗副司令推门出來,到隔壁小铺买了一大堆火腿肠、卤鸡翅、茶叶蛋、豆腐干、午餐肉罐头,还有二锅头,
小铺老板和郭大爷是好朋友,一听说对方是老郭的战友,说啥也不收钱,罗副司令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也就收起了钱,邀请小铺老板一起喝酒,对方欣然同意,三个老家伙,外加上小李和一只小狗,在郭大爷的四处漏风的窝棚里开始了一顿独特的晚餐,
……
虎爷今天喝的很开心,夜里十点钟的时候才醉醺醺从金碧辉煌出來,看看金劳,又给老七打了个电话:“老七,你小子别忘了,今天晚上必须给我把事情摆平,我不管你杀人放火还是磕头作揖,必须把那俩老家伙撵滚蛋,听见了么,”
老七笑着回答:“虎哥你又喝多了,刚才不都打过电话安排过了么,弟兄们都预备好了,今天晚上把这个事做了,你就放心回去睡觉吧,”
虎爷慢慢收起手机,上了自己的卡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酒嗝,虽然有点大,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
才一斤三两白酒就想放倒虎爷,哪有那么容易,他小声嘀咕着,发动汽车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停车场,天气阴冷,空中似乎又飘起了雪花,虎爷把汽车调到雪地模式,慢慢的开着,夜幕下的江北市一片寂静,雪亮的车灯照耀下,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
“下下下,就知道下雪,咋不冻死那帮要饭的,”虎爷嘀咕着,一打方向盘,卡宴进了滨江某高档小区,这里有他名下的一处房产,还保养了一个艺术学院的女学生常年住在这里,
下了卡宴,虎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身酒气,回头那死妮子又要逼着自己洗澡了,洗澡就洗澡,但是要一起洗才过瘾,虎爷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想一边走,根本沒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一阵劲风袭來,虎爷下意识的一回头,就看见黑乌乌的一个长方形物体拍向自己的面孔,对这玩意他再熟悉不过了,工地上随处可见,信手拈來,
这种东西叫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