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都是临时工而已。
此事过后。沒有什么单位再敢來找私人城市的麻烦。谁都知道这里的老板后台硬。连江雪晴都能请动。这个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谁闲着沒事跑來自找麻烦啊。
卓力可不是任人欺负的窝囊废。当即带人去金碧辉煌大打出手。打伤了几个看场子的保安。砸烂了一块价值二十万的玉石浮雕屏风。还闯进阎金龙的办公室。用马刀把他那张价值不菲的红木大班台砍得全是豁子。
卓二哥放话出來。要玩的话。绝对奉陪到底。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阎老板害怕了。毕竟现在不是二十年前那个自己了。有家有院。有老婆。有儿子。还有二奶啥的。多少张嘴指着自己开饭呢。哪能和这种亡命之徒硬拼。有权有势。背景吓人。也不能把警察请來24小时保护自己。卓力那小子是属驴的。惹急了真可能玩命上。更何况卓力不是一个人。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通过这些天的较量。阎金龙已经敏锐的觉察到。他很有头脑和手腕。不好对付。
不值当得啊。阎老板就再次托和平饭店的疤子给卓力带话。这件事先这么搁着吧。不打了。
治安大队也不來扫场子了。华清池的生意渐渐又好起來。私人城市的装潢也沒人捣乱了。但大家的警惕性并未降低。阎金龙这种老江湖。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指不定又在玩什么鬼花样。
不过这一战再次打响了卓二哥的名气。阎金龙是什么人。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老大。八十年代的万元户。洗浴中心业的鼻祖。当别人还是那种大澡堂子烟雾缭绕。更衣室一人一张床。吃萝卜喝热茶的时候。人阎老板就搞起了什么鲜花浴。牛奶浴。什么泰式按摩。港式按摩。从南方弄來一批小娘们。号称温州技师。生意不要太好哦。
这样一个业界鼻祖。卓二哥都敢和他叫板。一把马刀把人阎老板的大班台劈的稀巴烂。老江湖们纷纷摇头叹息。这江湖真不再是以前的江湖了。一点伦理辈分都不讲了。年轻一代却热血沸腾。纷纷将卓二哥视作偶像。同时又对卓二哥背后的那个神秘之人产生了相当的敬畏。
道上人都知道。卓二哥是高土坡刘哥扶起來的。刘哥出道的时候也比较猛。一个人抡着大砍刀追着十几口子满街跑。后來在江边和老四大战。那可是上千人的大会战。江北黑道上空前绝后的大事件。人刘哥就靠着一帮初中毛孩子和几十个小区保安。硬是打赢了。
阎金龙做过调查。刘子光现在是至诚物业分公司的副经理。实际上已经架空了经理。公司里他独大了。手底下养着上百号的保安。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壮小伙子。能打敢拼的猛人。和江北黑道也不怎么交集。打起來沒有什么香火情。
此外。他还经营着一家挖沙场。给各大工地供应建材。现在房地产市场异常火爆。沙子价格也跟着节节攀升。那可是个日进斗金的大买卖。华清池也是他投资的。夜市的地地道道烧烤的幕后老板也是他。***那么牛逼的一个人。和他关系好得很。和平饭店的疤子。那也是道上数得着的角色。和他称兄道弟。据说这家伙在公安局里也有熟人。和如今风头正健的宋副局似乎是战友呢。
所以。刘子光这个人绝非善茬。不可等闲视之。他和卓力最近的一系列行为都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想击垮金碧辉煌。抢占江滩这块宝地。
滨江一座独栋小别墅里。阎金龙把玩着景泰蓝的茶杯。饱经风雨的脸上写满了阴沉和狠辣。想抢我的生意。沒那么容易。
“龙爷。吃饭了。”楼下传來二奶的呼唤。这位外室年仅二十三岁。是阎老板从江北师范学院找來的女大学生。年轻貌美又风骚。听到二奶娇滴滴的呼唤。龙爷脸上才出现一丝笑纹。
……
其实阎老板真的误会刘子光了。自始至终想抢他生意的只是卓力而已。那一堆破买卖。人刘子光根本就看不上眼。
此时刘子光正在看守所接待室里和孟知秋谈话。
“小孟。你表弟來江北了。我把他留下了。”
“表弟。我哪个表弟。”孟知秋挠着光溜溜的大脑袋。一脸疑惑。
“叫王红星。哈尔滨人。长的人高马大。孙红雷似的。”
“哦。我想起來了。是我小姑夫弟弟家的孩子。论辈分是该叫我一声表哥的。”
“那你们熟不熟。”
“谈不上熟。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多少年沒见过面了。听说他后來挺上进的。考了个什么大学來着.”
"“哦。他父亲是消防队的么。”
“不清楚。反正是穿制服的。怎么了。刘哥。”
“沒事。小伙子挺能干的。”刘子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