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年轻人桀骜的嘴角上翘着。面色不改。
“谢队长不点头。就继续砸。砸死为止。”刘子光冷冷的说。
“好了好了。算你狠。车本和钥匙都在这里。”谢队长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递过去。刘子光接过來交给贝小帅。却沒有打算走的意思。继续说道:“谢队长。我们该罚的也罚了。该给的也给了。该出气的也出气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吧。”
谢队长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拿人的手短。把别人逼到绝路上对自己沒点好处。他矜持一下。终于说道:“看你是个痛快人。我也不瞒你。上面压下來的任务。要罚你们的车队。我也是沒办法。”
这回刘子光沒客气。直接问道:“是谁。”
谢队长说:“层层压下來的。不清楚具体人。应该是你们同行的。拉沙子利润大。你们抢了人家生意。自然有人不高兴。”
刘子光明白了。点点头说:“谢了。”
给贝小帅丢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走。留下满地的玻璃渣和直摇头的谢队长。
在看门老头错愕的目光中。两人走出了大门。贝小帅问:“哥。那货要是不答应。我就真的一直砸下去么。”
刘子光狰狞的一笑:“他要是不点头。第三个酒瓶子就砸到他头上去。”
……
被扣的车辆放了出來。十三辆卡车再次投入运营。來自南泰的优质河沙源源不断的送到江北市的各个工地。生产销售恢复了畅通。交通稽查队的老谢见识了贝小帅的刚猛之后。也偃旗息鼓不再找麻烦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工地那头又出事了。本來说好供应沙子的几个建筑工地。忽然拒绝接收南泰河沙。十几车沙子停在工地门口说啥都不要了。
刘子光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南郊“康泰花园”工地。和相关人员进行交涉。管材料的是个年轻人。一口咬定刘子光他们送的沙子不合规格。就是不要。贝小帅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就要打。被刘子光劝住。塞给他两包中华烟。他就说了实话。原來是项目经理下的命令。不让他们用南泰的沙子。改用另外一家的供货。据说价钱又高。质量还不及南泰的沙子呢。
刘子光心里有数了。找到项目经理问话。这是个很世故的中年人。一看就是老油条。慢条斯理的对刘子光说。虽然你们的沙子质量不错。但是价格太高。河沙这种低廉的建材卖到一百元一方本身就是不合理的。现在另有一家供应商的沙子价格便宜。供货还及时。你们的价格那么高。动不动还停运。耽误了工期谁也吃罪不起。市场经济就是这个规律。你不能怪我啊。
人家说的有情有理。刘子光也无话可说。人家手里有钱。愿意买谁的就买谁的。哪怕二百一方呢。有钱难买我高兴嘛。
刘子光心中渐渐有了眉目。这一切肯定都是另外一家供应河沙的公司捣的鬼。包括雇佣码头孟黑子截船。收买谢龙查扣车辆。还有直接让工地拒收南泰的河沙。这都是他们使的阴招。
江北市干沙子生意的就那么几家。想找出幕后人很简单。但眼下先得把工地摆平。门口还停着十几车的沙子沒地方卸货呢。刘子光眼睛四下里一转。看到一块宣传牌子上写着。泰康花园项目。开发商:至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承建方:南泰第六建筑安装公司;监理方:XX监理公司……
哼哼。撞到枪口上來了。这下刘子光心里有底了。点上了烟。慢条斯理的说:“经理。你这样做就不地道了。都是南泰老乡。你不照顾也就罢了。怎么还落井下石。要是我们的沙子质次价高。我也就认了。可是事实正好相反。你不要我们的沙子。我很遗憾啊。”
项目经理两手一摊:“我也沒办法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干建筑的经常和三六九等的人打交道。刘子光这样的角色。他见得多了。
“我说话不好使。我就找个说话管用的來。”刘子光坐着不动。开始打电话。电话是打给至诚集团总部的。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是集团下属的全资子公司。总经理兼任集团副总。正是刘子光的老熟人尹志坚。
突然接到刘子光的电话。尹总很惊讶。得知來意之后很稳重的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会处理的。
可是等了十分钟。依然沒有动静。项目经理就坐在那里办公。还让人给刘子光和贝小帅倒了纯净水。大有看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來的意思。
刘子光沉不住气了。这个尹总和自己交情不深。或许当耳旁风抛到脑后去了吧。他再次拿起手机给总裁办打电话。打算直接让李纨出面。
李总开会去了。接电话的是助理卫子芊。卫助理的态度很冷漠。听刘子光说完情况。就说了三个字:“知道了。”然后电话就挂了。
得。又沒戏。这下刘子光沒招了。拍拍屁股站起來准备回去召集人马來硬的了。可是他这边刚站起來。那边项目经理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项目经理一看号码。大吃一惊。毕恭毕敬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