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黄!恶徒如此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培公嘶声咆哮,仆人在旁不住的哆嗦。
不是吓得,是熏的。
按理说这么多天过去了,仆人应该习惯了,唐培公不说话的时候,还能勉强撑得住。
可等唐培公一张嘴,就仿佛有那么一勺金汁在嘴里煮熟了,闻上一下,能让人当场呕出来。
都到这份上了,他的正妻和二十六房姨太太还得在床边听他上课,研习圣人绝学。
今天早课刚上完,他手下几十名弟子,带着一名老者进了唐培公的府邸。
看到那名老者,唐培公哭了,他抓着老者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吴长老,你可算来了,唐某为恶徒凌辱,今已无颜苟活于世,你若再晚来一步,怕是见不到我了。”
吴长老安慰道:“赔公,莫哭,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士可杀不可辱,唐某非贪生之辈,受此奇耻大辱,甘愿以死明志。”
弟子们纷纷跪在床边,哭道:“我等愿随师尊同去!”
吴长老闻言,眼泪也下来了:“你们都别哭了,这个味呀,真是要了命了……”
唐培公拿起桌上的报纸,在手里不停的挥舞:“就是这个恶徒,我与他不共戴天!”
吴长老一把将报纸拿住:“别扇,越扇味越大,你这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我拿出去看看。”
出了门,吴长老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报纸一看,报纸的名字叫《夜来香》。
“就是这家报馆生事?”
唐培公哭道:‘我与这恶徒……’
吴长老不耐烦道:“我问你是不是?”
“是。”
吴长老拿着报纸道:“我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