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张良他们已悉数撤离至了城门外,秦屹已依照交易所言,带兵包围了整个胤都,洛玦歌此时已收到消息,亦已率军赶至城门口,我们是现在出城,还是——”
“不急,这个时间差还能让我们做一件事,白起,我们现在先去国库。”
囿于现有条件,她虽然杀死了胤王,却不能将整个胤国收入囊中,但她可以敲一笔日后发展建设的第一桶金啊,于是她很自然地想起了胤国的国库。
“主公英明。”
偶尔当一次江洋大盗,感觉亦十分不错。
有白起在,她还能节省如影随行卡的使用次数,因为她有预感,这种群体隐身的技能buff会在未来的战役里,发挥无法想象的作用。
隐身卡只能用最后一次了,她得留着。
……
“禀公子,秦军根本没有撤离的打算,他们将整个王都包围了,看这架势,是想发兵攻胤啊!”
“公子,不……不好了,王宫出大事了!”
匆匆赶至城门口的洛玦歌还没来得急探寻秦屹究竟是死是活时,就被他军队的前哨兵和设在王宫的暗桩带来的消息牵引了所有心神。
当然,秦军的假意撤退他早有预料,但王宫传来的消息却令他心神难安。
“你说什么,我父王和母妃……这不可能?!”洛玦歌跨下的白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震荡的心绪,前蹄高抬,嘶鸣声仿若要撕裂整个夜幕。
洛玦歌一边与暗桩交谈着,一边下马沿着长梯登上了城墙,墙外长风万里,密密麻麻的铁甲军森然以待,包围了整个王都。
玄墨色的军旗上,一个“秦”字仿佛是由鲜血铺就的,叫人望而生畏。
如今的四国之中,最强大的骑军有两支,一支便是秦国长陵君麾下的铁甲军,另一支则是齐国永申君帐下的玄翼军。
如果秦屹并非假死,这一仗,会很难打。
“属下怎敢欺瞒公子,清池殿外,倒下了横躺着无数隐卫的尸体,死状皆是被人,一剑抹颈而亡。”
“墨痕呢,王宫这么大的动荡,他是瞎了么?”洛玦歌攥着缰绳的手背,已是青筋暴绽,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透着凛冽如刀的杀意。
“回公子,属下在王宫寻了一圈,并未看见平远侯。”
城门之下,火光凄厉地照亮了长夜,无数红甲银枪的御林军在逼近城墙,城墙边袭卷而过的长风透着血气,似要把军旗撕裂,那为首的领军之人,正是从王宫失踪的平远侯墨痕。
“平远侯,你不是应该在王宫镇守么,为何擅自领兵来到城门。”少年将军立于城墙之上,猎猎长风拂过他银枪旁的红缨,也无法掩盖,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中,那一抹刺骨的沉郁。
“五公子冤枉,本侯是奉胤王谕令,领军来此,襄助公子克秦。”墨痕抬起手中的令符,让它尽可能的暴露在月色之中。
洛玦歌凝眸一看,确为胤王专有的调军令符。他从城墙一跃而下,落在大军面前,一身的杀意简直毫不遮掩。
“墨痕,本公子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这分明是个浅显到不能再浅显的调虎离山之计,你竟然还真信了!”他银枪一点,直指墨痕的胸前,下颌微抬,只要他一个松手,银枪便会刺破墨痕的心脏。
墨痕的亲卫也在瞬间包围了洛玦歌,但亦被洛玦歌的士兵们迅速反包围。
这简直像一个死结。
“五公子,你我此时出现内讧,绝非好事。而何况本侯为胤国南征北战时,公子还是个奶娃娃呢。”墨痕自从坐到今日的位置,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拿枪指着他了。
面对洛玦歌的挑衅,他亦安然坐在马上,神色傲慢,讽刺了回去。
“你——”洛玦歌忍住了心里汹涌的怒火,将时间耗尽在与墨痕对峙上,实在不值得,现在最要紧的,是王宫,“平远侯好大的威风,那么今夜守卫城门的重任,就全权交给平远侯了,本公子要回宫一趟。”
他一个旋身,夺下身边士兵跨下的马匹,长鞭一扬,就冲出了士兵的包围圈。
“墨痕,若今夜的城门你守不住,本公子会亲自动手,杀了你。”
胤国,不需要一个居功自傲,实则无用至极的将领。
墨痕望着洛玦歌与其一众亲卫纵马疾驰的背影,眸光比夜色还晦暗。
他也不想为虎作伥,但他的妹妹墨染,还在秦屹与姬染月的控制之中。
他只能这么做。
“侯爷,这洛玦歌如此嚣张,反正都……我们为什么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他!”墨痕身边的心腹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闭嘴!”他若真杀了洛玦歌,那只会让秦屹与姬染月觉得无比称心,这是他最不愿看见的局面,更何况——
“胤国需要一个新的王。”
而他在太子与五公子之间,更看好的,是洛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