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就只能放弃安安影业这块大饼了。
最近,钟慕尘和辛绘绘都暂时住在辛绘绘私人美术馆,新买的房子还未开始装修,在辛绘绘的个人画展结束之前,钟慕尘不想让她分神。
“乖,我回来啦!”钟慕尘调整好情绪,用钥匙打开门,冲着楼上喊道。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给她惊喜,而不是惊吓,这是回家的一种仪式,就像每天出门前,他必须吻别她一样。
想起自己刚毕业时,每天上班时间很早,把辛绘绘吻醒后她发脾气的可爱模样,钟慕尘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辛绘绘听到钟慕尘的声音,马上扔下手中的画笔,“咚咚咚......”地跑下楼,冲到钟慕尘面前往上一跃,双手勾住钟慕尘的脖子,双腿圈住钟慕尘的腰,像袋鼠一样挂在钟慕尘的身上。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快整整一天!怎么感觉一天这么漫长?”辛绘绘把头埋在钟慕尘的脖颈处,喃喃道。
“对不起,绘绘,今天公司好多事儿要处理。”钟慕尘拍了拍辛绘绘的背,把手包放到玄关处的柜子上,就势要抱着辛绘绘上楼。辛绘绘心疼他太累,挣扎着要下来,钟慕尘收紧手臂,说:“别闹,我现在要开始练习呀,听说结婚那天,新娘的脚不能沾地,新郎要一直抱着新娘入新房的。”
“哪那么多讲究啊!结婚还早着呢!父母都还没见过。”辛绘绘羞红了脸。
“嗯,我会尽快带你见父母的。”说罢,钟慕尘一口气把辛绘绘抱到四楼,挪到画架前,辛绘绘松开双手双脚,跳到地上。
“那幅画画完了吗?让我看看。”钟慕尘喘着气,虽已入秋,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
辛绘绘抽出两张纸巾,帮钟慕尘擦了擦汗,方才转过身指着自己的画道:“已基本收尾了,请金哥指点一二。”
钟慕尘又刮了刮辛绘绘的鼻子,轻笑道:“又调皮了!我能指点你什么?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
“谦虚过度等于虚伪!”辛绘绘不依不饶:“我做职业画家,也是拜你所赐呀,没有你的吹捧,我哪里敢选择这么艰难的路?”
“我只是伯乐,慧眼识千里马而已。”钟慕尘单手扶着下巴,仔细地欣赏了起来。钟慕尘看着画儿,辛绘绘却看着钟慕尘,期待他说些什么。
片刻,钟慕尘转头对辛绘绘道:“你现在的画儿越来越成熟了,作品风格已经鲜明地打上了辛绘绘的标签。人家一看你的画儿,就知道是辛绘绘的作品,这是衡量一个画家是否成功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谢谢金哥夸奖。”这么多年来,辛绘绘能坚持下来,是源于钟慕尘曾经不止一次用笃定的语气跟她说:“绘绘,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不要浪费你的天赋,做职业画家吧!”
画完画儿的成就感,和来自钟慕尘的肯定,让辛绘绘周身的细胞都很愉悦。她像个欢快的小鸟,奔到厨房,把还在保温着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对钟慕尘喊道:“慕尘,快洗手吃饭啦。”
钟慕尘乖乖地洗干净手,换上家居服,坐在餐桌边。
晚餐比较丰富,家政阿姨煮了小米杂粮粥;因钟慕尘是北方人,喜食面食,阿姨还专门做了老面馒头;一碟夫妻肺片,一碟炒牛肉,一盘炝生菜,还有一碗鸡蛋蒜。鸡蛋蒜是钟慕尘家乡的美食,配老面馒头别有一种滋味儿。上学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学会了做鸡蛋蒜。做法其实很简单:取三四个鸡蛋带壳煮熟,剥壳后捣碎,放一点点盐和麻油备用;再将一坨大蒜剥皮洗净切碎或捣碎,与鸡蛋搅拌在一起即可。辛绘绘已经七年不敢做这个菜了,因为吃这个菜时免不了就会想起钟慕尘。
今天晚上的钟慕尘稍微有点儿沉默,不像平日在辛绘绘面前有那么多话,辛绘绘也觉察到他的些微异样,关心道:“慕尘,怎么啦?感觉你有一点儿不对劲哦,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钟慕尘连忙否认:“最近堆积的事有点儿多,我在思考一些解决方案。是不是有点儿走神啊。”
“什么事儿啊?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分担。”辛绘绘担心地蹙起了眉。
钟慕尘伸出右手揉了揉辛绘绘的头发,反过来安慰道:“乖,都是公司的事儿,做企业不就是这样,每天都要解决很多问题,日常工作而已。”
“最近我确实牵扯你太多精力和时间了,耽误了你不少的工作吧?我保证以后不再像黏黏胶一样粘着你了!”辛绘绘举起手做发誓状。
“不可以,你不粘我,我也要粘你。”钟慕尘伸出长臂,揽住辛绘绘的肩膀,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不过呢,这段时间确实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儿需要处理,陪你的时间会少点儿,你别生气哈。”
“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画展越来越近了,我也需要时间来画画。我们还是约定一下吧,白天大家都按正常上班时间处理各自的工作,下班时间在一起就可以了。如果有其他事情不能回家,提前报备即可,怎么样?”辛绘绘问道。
“就听我家乖乖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