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盛玉萱的话刚一出口,便听北狄王道:“打的好!”
丽妃原本还等着北狄王训斥盛玉萱,替自己出气,谁知却等来北狄王夸赞盛玉萱打她打的好。
一时间,满殿嫔妃都不由得愣住了。
丽妃惊呆过后,便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王上,她……”
丽妃还想再替自己辩白,谁知才刚一开口,就被北狄王粗暴的打断,“行了,你若是不先来招惹,她又岂会打你?说来说去,还是你自作自受!”
丽妃闻言顿时心痛的无以复加,红红的眼眶里瞬间积蓄满了泪水。
盛玉萱虽然讨厌丽妃,但是同为女子,也忍不住有些同情丽妃的遭遇,遇上这么一个无情的夫君,真是人生大不幸!
虽然北狄王训斥丽妃是在为自己出气,可她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不舒服,一时间也不想再看北狄王训斥的画面。
“若是她们今日不主动来招惹,我与她们自然是互不干扰,两下相安,如今我既无碍,今日之事自然就算了,我也懒得再追究,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累了,先去歇息了,这些人都是王上的人,如何管教惩戒,都是王上的家事,我不便插手,王上自便吧!”
盛玉萱说完,便不再理会北狄王,径自走出了正殿。
丽妃等人却都看傻了眼,只觉得盛玉萱这女人的嚣张一次次突破她们的认知。
虽说今日是她们先挑的事,可是不仅没占到上风,反而还吃了亏。
如今盛玉萱人也打了,还搬来王上当救兵,将她们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最后竟还摆出一副宽宏大量不再和她们计较的模样,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时间,众人都气的心里吐血。
而北狄王却不仅不觉得盛玉萱有错,反而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赧然来。
据他所知,华朝太子独宠盛玉萱一人,身边再无侍妾侧妃。
再看看他这满殿的妃嫔,仅凭这一点,他就输了那华朝太子一筹。
北狄王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若是他遣散了后宫,也独宠盛玉萱一个,是不是能慢慢赢得她的心?
究竟能不能,容不得北狄王多想,因为盛玉萱一走,丽妃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控诉起盛玉萱的嚣张跋扈,哭诉起自己的委屈来。
七嘴八舌的仿佛十几只鸭子一起嘎嘎叫,吵的北狄王头疼,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后宫的女人多了,竟如此让人心烦!
“够了,都给孤王闭嘴!”
北狄王大喝一声,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现在,立刻,马上都给我滚回自己的宫殿去,以后不准再踏入月华宫半步!”
众人见北狄王真的动怒,也不敢再唧唧歪歪,当即纷纷退下,一哄而散。
等丽妃等人都走了,北狄王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去见盛玉萱。
然而盛玉萱却闭门不见,还叫人传话,说是自己被丽妃等人扰了午休,这会儿十分困乏,需要休息。
出了丽妃刁难盛玉萱这么一出,北狄王心中羞赧,自觉无颜面对盛玉萱,若真是见了,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所以眼下盛玉萱不见他,反倒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吩咐贝珠好好伺候,又说改日再来看盛玉萱,便离开了月华宫。
盛玉萱虽然被人扰了午睡,却也睡了有好一会儿,所以此时的精神头足着呢,什么困乏之词不过是想把北狄王打发走的借口罢了。
待北狄王一走,她做做样子眯了一会儿,便生龙活虎的在月华宫里四处乱逛,一会儿去小池塘喂鱼,一会儿去亭子里吹风,过了个十分惬意的下午。
有了午后那么一遭,月华宫上下都对盛玉萱肃然起敬,想那丽妃往日里多么刻薄跋扈啊,死在她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今日却栽在了盛玉萱的手上。
一想到盛玉萱一脚把丽妃踹下台阶的情景,往日对丽妃敢怒不敢言的人,心里都觉得十分的解气。
盛玉萱百无聊赖的挨过了一个下午,终于盼到了晚上。
夜深人静,等到月华宫的人都睡熟了,原本躺在床上的盛玉萱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在暗夜中熠熠生辉。
她仔细听了听外间的动静,见人似乎都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寝殿的外间。
因盛玉萱说了不喜人在近前守夜,所以贝珠夜夜都是在外间打地铺睡的,如今既不影响盛玉萱睡觉,又能守着盛玉萱,或者说是监视她,以防她晚间起夜有什么吩咐。
盛玉萱走到贝珠跟前蹲下身来,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拔下木塞,将小瓷瓶放在贝珠鼻端。
待她将小瓷瓶内的粉色烟雾通过呼吸,吸入体内后,盛玉萱这才收回小瓷瓶,重新盖上木塞,扔回了空间里。
这小瓷瓶里的红色烟雾可令人昏睡上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