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基金会的慈善活动肯定是要继续办下去的,问题在于如何办,又从何处筹措资金,这些是我们目前最需要去考虑的,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基金会才能长久不衰的发展下去。”
盛玉萱说完,贤妃等人顿时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别的且不说,这资金来源便是一大难题,没有钱财的支撑,他们的慈善活动根本就做不下去。
若是一味的找那些富贵人家募捐,恐怕也不大现实,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次两次尚可,三天两头的发善心捐钱捐物,家底再厚也承受不了。
几人想到深处,不禁一片沉默,原先的那点兴奋和热情,也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瞬间消退了大半。
盛玉萱本意是想让她们冷静一下,又怕这盆凉水泼的太足,让他们丧失了激情,因此沉默了几瞬后,这才开口继续道:
“咱们几个一起想,总能想到办法出来,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毕竟刚办过一场义诊,我觉得可以先歇一歇,这善心也不宜太过频繁,免得让一些人生出好逸恶劳,不劳而获的想法来,正好在此期间,我们也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忠勇侯夫人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立刻赞同道:“我同意太子妃的话。”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
大家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先把下次的慈善活动放一放,各自回去想一想,拿出些建议出来,等下次碰面的时候再讨论。
因施羽浓这个账房做的很好,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和赞扬,所以基金会的账目便交由她来负责,而筹措来还未用完的善款,则由邓贞保管。
说完正事后,众人闲聊一番,在长禧宫一起用完午膳后,才告辞离开,各回各家。
回东宫的路上,盛玉萱一直在想如何解决基金会的资金来源问题。
最初她来到这个世界,想的是如何吃饱穿暖,如何发家致富,带着家人过上好的生活。
可是现在作为华朝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她的眼界不能再局限在自己一家人上面,而是要往更大,更广的方向去看。
所以她才会萌生出成立基金会,借此关注民生,回馈百姓的念头来。
既然做了,她便打算长长久久的做下去,把它当作自己一生的事业去为之奋斗。
可是这项事业,才刚开始,便遇到了棘手的资金问题。
一般像这种慈善基金会,资金来源都是靠爱心人士的募捐,盛玉萱觉得她应该以募捐为主,其他方式为辅。
虽然她名下的生意赚钱,但是那点钱对于整个华朝来说,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海洋中。
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况且她也不能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家底,全都贴到慈善基金会里。
具体应该如何解决资金来源,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点想法,不过还是要再认真想一想。
盛玉萱刚跨进东宫大门,恰好看到向勇拎着食盒急匆匆地走过。
“向统领……”盛玉萱立刻叫住他,问道,“你这急慌慌的是要去做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向勇看到盛玉萱,顿时像松了口气似的,上前拱手行礼后,苦着脸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劝劝殿下吧,他到现在都还没用午膳呢!”
盛玉萱皱眉:“怎么回事?”
夏子晋一直有饮食不规律的毛病,甚至因此落下了胃疾,盛玉萱自从知道这事后,便一日三餐的盯着他,即便她不在,也会安排人提醒他,又让太医开了温养的药方吃着,才算把他的胃疾给治好了。
谁知她今日不在,他那忙起来就忘记吃饭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可是即便她不在,也会有人提醒他的呀?
盛玉萱想到这一茬,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只觉得这事不太寻常,怕是有什么缘故。
向勇见盛玉萱发问,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今日早朝接到快马奏报,黄河前日突然决堤,两岸的良田房屋尽数被淹,粗略估计得有数千顷,百姓因此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计其数。”
盛玉萱闻言心头一惊。
这个时节并非是汛期,好端端的黄河怎么会突然决堤呢?
况且她记得今年户部有拨款修缮河堤,这刚修缮过没多久的河堤就被大水冲垮了,可见这其中一定大有问题。
只怕不仅仅是天灾那么简单,多半是**。
然而事情还不止这一桩。
“沿海倭寇近来也一直不停的骚扰,十日前竟然上岸烧杀抢掠,两广总督上书希望朝廷能拨一笔款项,用于造船及扩建水师,所以殿下才犯愁,召了几位重臣在紫宸殿议事,连午膳都没心思用,属下这才亲自跑了趟膳房,让人给殿下熬了碗参汤……”
不用向勇说,盛玉萱也知道夏子晋在愁什么。
黄河决堤,无论是重修堤坝,还是赈济灾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