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萱见他近乎撒娇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暗笑。
当即宠溺道:“好,我亲自下厨给你做!”
夏子晋闻言,立刻咧嘴笑起来。
那日吃了盛玉蓉做的菜肴后,他便怀念起盛玉萱做的饭菜来。
只是如今盛玉萱越来越少亲自下厨了,两人又鲜少能聚在一起用饭。
所以今日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夏子晋当然要利用了。
向勇等一众侍卫见主子为了能吃上嘉安县主亲手做的菜,竟然连撒娇这一招都用上了,顿时一阵恶寒,感觉三观碎了一地。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殿下吗?
等到盛玉萱系上围裙,挽起袖子,开始在小厨房里切菜配菜炒菜时,夏子晋则一挽袖袍,直接坐在了灶前烧火。
几个侍卫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十一和十六就淡定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十一暗暗心道这算什么,想当初主子隐瞒身份住在盛家的时候,别说是烧火了,打猎劈柴剁猪草,什么没干过。
往事不堪回首啊!
好在那些妇人用的都是在院子里新垒起来的那几口灶,小厨房这边有侍卫把守,庄子上的人也没谁敢不要命的凑过来。
因此晋王殿下进厨房烧火的事,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知道。
盛玉萱对夏子晋主动烧火的事还挺高兴的,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南村的那段日子。
前世她也曾幻想过结婚后,和心爱的人一起在厨房做菜,一起洗碗的画面。
没想到却和一个皇子一起拥有了这种经历,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用过晚饭后,盛玉萱让王木留在庄子上,又吩咐了崔庄头几句,让他照顾好几位工匠,便和夏子晋一起回城了。
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上了。
不过有夏子晋在,向勇一亮出晋王府的令牌,城门守将便立刻开城门放他们进去了。
将盛玉萱安全送回盛宅后,夏子晋一行人才策马离开。
王管家似乎一直在门房等着盛玉萱回来。
他一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迎上去,道:“县主,您可回来了。”
盛玉萱一听这话,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王管家忙摇头:“没有,家里一切都好,少爷和小姐也都好好的。今天安王府的那位月侧妃来了,她说是县主的亲姑姑。”
“盛红月?”盛玉萱不由得挑眉,目露惊讶道,“她来做什么?”
“她见县主不在,奴才也不知您几时回来,所以月侧妃在前厅略坐了坐,便告辞了,走前留话说她明日还来,让奴才转告县主。”
王管家只知道盛玉萱姐弟五人父母双亡,是靠盛玉萱这个长姐撑起这个家,养活弟妹,供胞弟读书,所以发自内心的敬佩她。
至于盛玉萱姐弟五人和盛家老宅的那些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今日盛红月突然上门,还说自己是盛玉萱的亲姑姑,这实在是让王管家又惊讶又狐疑。
他可从未听说盛家姐弟在京城有别的亲人,况且还是安王府的侧妃。
再说了,盛玉萱住在京城已经一月有余了,真要是亲姑姑,怎么这一个多月都不见登门来往?
盛玉萱不知道盛红月突然上门是想干什么,不过她也不怕。
反正她约了牙行明日过来,左右她人在家,倒要看看盛红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及至此,盛玉萱顿时对王管家道:“当初我爹娘去世,他们不说善待抚养我们姐弟,反而算计家产,还想将我刚出生的小妹弄死,要不是里正爷爷护着我们,说不定我们姐弟几个早就被他们卖了换钱,散落天涯了。”
“我们已经立了断绝书,和他们断绝关系了,日后她再来,你只当她是安王府侧妃招待,不失礼数就是了,什么亲姑姑,我们姐弟几个可没有这门亲!”
“此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去外面啰嗦,免得让人说我们姐弟攀附安王府!”
王管家心头一凛,忙应了一声是。
他没想到那月侧妃一家竟如此黑心,连失怙失恃的几个孩子都要算计了卖钱。
要不是县主有本事,这姐弟五个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凄惨呢!
那些丧父丧母,被族人侵占了家产,甚至害了性命的事情,王管家活了这么大岁数,没少听说。
盛玉萱交代完王管家,便径直回了正院。
正院里灯火通明,远远的便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盛玉萱眼中的寒色消失,转而替换上一层暖意,唇角也不由得微微翘起。
每日一起吃晚饭,以及饭后的嬉戏时光,是盛玉萱到京城后定下来的规矩。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后他们姐弟肯定会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时间长了,只怕见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