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和盛红月见盛玉萱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简直是心花怒放啊,强压着才没笑出声来,当即一仰头,也将杯中酒喝尽了。
三人喝了酒,了结了恩怨,盛玉萱便端着酒杯酒壶回自己的席位上了。
永宁公主和盛红月坐下后,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盛玉萱,心里默数,喜滋滋地等待着盛玉萱药效发作。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盛玉萱依然一切如常,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看起来并没有要发作的迹象。
“公主,怎么还不发作?”
盛红月心急地问道,刚说完,便感觉手臂有些痒,顿时忍不住抓了一下。
永宁公主正抓着发痒的脖子,听到盛红月的话,立刻道:“别急,再等一会儿!”
两人死死地盯着盛玉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不时的抓一抓身上发痒的地方。
谁知两人越抓,身上痒的越厉害,而痒的越厉害,越想用手去抓。
盛玉萱正侧头和身旁的工部侍郎夫人说着冰肌坊的话题,忽然听到两声尖叫。
她抬头望去,只见永宁公主和盛红月从席位上跳起来,在大殿正中疯狂地扭着身体,两只手一会儿左抓抓,一会儿右抓抓,那模样简直滑稽极了。
大殿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她们两个的举动惊呆了。
盛玉萱见状,无声地勾了勾唇,暗自心道看来她们在酒里下的应该是能让人浑身发痒的药。
虽然不是要人性命的毒药,可是这心思却比下毒药还要更恶毒!
要不是盛玉萱自己机敏,发觉了那壶酒有问题,那么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像疯了一样上蹿下跳,摇头摆臀的人,就会是她了。
她若是真的被算计成功,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丢脸且不说,还要再加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崔皇后的脸都气青了。
她知道永宁公主是个荒唐任性的,误以为她是对先前自己训斥她心怀不满,故意手舞足蹈的出来作妖。
毕竟今日的赏花宫宴是崔皇后主持的,若是宴会上出了什么岔子,丢脸的也是崔皇后。
“永宁公主,月侧妃,你们胡闹什么?还不回去坐着?”崔皇后面沉如水,压着怒气呵斥道。
永宁公主和盛红月只觉得浑身哪哪都痒的厉害,恨不得多生出几双手来。
两人不停的抓来挠去,可是却越抓越痒,感觉那股痒都痒到了骨头缝里,根本就没听到崔皇后说了些什么。
淑贵妃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也难看到了极点。
站在大殿正中扭来扭去,搔首弄姿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个是她儿子的宠妾。
这已经不仅仅是失态了,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就在众人怀疑永宁公主和盛红月是不是疯了的时候,淑贵妃已经命宫人上前将她们拉回席位上。
谁知两人根本拉都拉不住,而且谁上前去拉,妨碍了她们抓痒痒,她们就挠谁。
上前的几个宫人,全都挠的见了血。
淑贵妃见状,只好亲自出马。
“你们两个还不快给我停下来?”
话一出口,淑贵妃就愣住了。
方才离的远,淑贵妃只当永宁公主又出幺蛾子胡闹,还想着找个借口替她们遮掩一下,挽回点颜面。
谁知走到近前,才发现两人抓的手臂和脖子上都破皮了,隐隐有血丝渗出来。
淑贵妃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永宁公主身上痒的实在是受不了,抬头看见淑贵妃,顿时忍不住扁着嘴道:“母妃,好痒,我身上好痒……”
“宣太医,快宣太医……”
淑贵妃见她再抓下去,只怕要抓掉一层皮,急忙多叫了几个宫人,将永宁公主和盛红月制住,不让她们往身上再抓。
两人浑身上下痒的厉害,可是手脚都被人按住,除了扭动着身体企图缓解一点点那股痒意,就只能硬忍着。
到了这种时候,永宁公主和盛红月心里也明白过来,她们是中招了。
只是那痒药明明是下进了盛玉萱的酒里,可是痒药发作的怎么会是她们呢?
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永宁公主心中不解,抬眸朝盛玉萱望去。
只见盛玉萱好端端的坐在席位上,脸上挂着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辜表情,可是眼中却隐约含着几分笑意,似乎是在嘲讽,在得意,在示威。
永宁公主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朝头顶涌去。
是盛玉萱,一定是盛玉萱在中间动了什么手脚,所以她们才喝了被下了痒药的酒!
“母妃,是她,是她害我!”
永宁公主瞪着盛玉萱,眼神凶狠地恨不得上前一口咬掉她一块肉。
盛玉萱露出一